聞言衛健愣了一下。
隨即神色變幻不停。
馮志遠見狀怒聲道:“秦羽,休要在這里妖言惑眾,馬上……”
“閉嘴!”
秦羽冷喝一聲將其打斷,絲毫不留情面的道:“從現在開始給我本官閉嘴!無論你對本官有多大意見,現在都給我憋著!明天你是去找陛下高御狀,還是找都御史大人稟告都隨便!再敢多言,本官就治你個妨礙公務之罪。”
“好大的口氣,你什么什么東西,敢治我的罪?”馮志遠冷笑一聲,絲毫沒把秦羽的話放在心里。
秦羽也不廢話,直接對身邊的人說道:“將此人驅趕出本官視線,膽敢反抗就給本官揍他。”
臉皮都撕破了,秦羽不介意做的更過分一些,反正過了今日要是拿不到什么證據他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肅親王的府兵可不管你是什么大人,二話不說上去架起馮志遠就朝遠處走去,粗暴的像是在拎一只小雞崽子。
馮志遠不停哇哇大叫,秦羽瞥了眼旁邊門開著的一間房,邁步而入進去拉過一把椅子坐定,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腦海里的畫面上。
姜青山跟著進去,站在其側身,還有十余位肅親王王府的精兵列在左右,手持兵刃神色戒備。
為了防止通過眼神被認出來,他故意瞇著眼讓眼睛顯得很小,同時露出一副傲慢的姿態,力爭跟之前刺殺時表現出來的狠辣截然不同。
衛健站在院子,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些什么,片刻后目光落在了秦羽身上,神色變幻不停。
片刻后,秦羽嘴角微微扯了一下,下一瞬間便恢復了正常,繼續保持著他面無表情的模樣。
事情按照他的計劃發展了。
衛健臥室被翻得亂七八糟,爾后又遭遇刺殺,分析來分析去,覺得就是背后之人要干掉他。
所以他將藏起來的,這些年販賣私鹽得來巨額利潤分配賬本,重新拿出來看了看,確認沒有問題后又放在了原處。
結果還是坐立不安。
猶豫片刻后,他又換了個新地方,并且自認為任何人都不可能想得到,也絕不會有人去搜查的地方。
剛做完這些,馮志遠就來了。
馮志遠前來并不是因為得知他遭遇刺殺而來,而是因為白天秦羽去了太平鹽號,涉及到了他的兒子特意來詢問情況。
得知衛健遇襲后大為震驚。
而衛健則認為馮志遠是來打探自己死沒死的,對其百般試探,馮志遠很快就回過了神,表示大家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不可能刺殺他。
兩人正在為此事爭吵不休的時候,接到傳報府邸被一群兵勇圍住,馮志遠有些慌亂,叮囑衛健不要亂說話后,兩人便出來了。
按照衛健之前的只言片語,馮志遠和孫躍都深度參與了私鹽販賣一案,這意味著他們兩個的末日就要到了。
現在就等待會兒找個合理的理由,將賬本找出來了。
衛健見秦羽坐在那氣定神閑,絲毫沒有前來詢問試探自己的意思,不由得心里更加發慌。
在院子里站了許久,衛健眼珠子轉了轉,來到秦羽所在房間,躬身而拜道:“秦大人,您這又是何必呢?小的就是個商人,哪敢做什么違法亂紀的事情?”
秦羽抬了抬眼皮,瞥了他一眼道:“如果你來是跟本官說這些廢話的話,那你可以滾了。”
衛健張大了嘴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難道他真的掌握了什么證據?
亦或者是知道賬本藏在何處?
不可能啊。
相關知情人員死的死逃的逃,即便抓回來許多證據已經毀滅,也造不成什么威脅。
至于那本關系到他身家性命的賬本,則是他親手藏起來的,就連身邊的人都不知道,秦羽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衛健摸不準秦羽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