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武帝見他久久不肯說話,冷冷的問道:“怎么,你是啞巴了還是怎么滴,不會說話了?”
顯然,乾武帝對他的表現已經有些不滿了。
秦羽聞言連忙拱了拱手,擲地有聲的道:“陛下,微臣沒有啞巴,只是因為憤怒而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說到這里秦羽頓了一下。
隨即驟然拔高語調,怒聲道:“正如陛下所言,這一切也太巧合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世家在迫脅朝廷!這些該死的蛀蟲都該被凌遲處死!”
唰!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心想秦羽這是瘋了吧,竟然明著將此事講了出來。
雖然大家心知肚明,但只要不明著講出來,那么就沒有到撕破臉皮的時候,現在等于把臉皮徹底給撕破了!
這樣一來乾武帝就沒了退路。
只能選擇跟世家硬剛到底。
御史大夫褚安平見秦羽說出這種話來,臉上露出失望之色,微不可察的暗自嘆了口氣。
而左丞相金興騰和太尉嚴治,看向秦羽目光中則滿是贊賞之色,顯然這兩人都是想舉起屠刀殺人的角色。
乾武帝的表情沒有太大變化。
但秦羽還是看到他挑了挑眉,眼中的冷意也消失不見,這說明他認同秦羽的說法,并且也有舉起屠刀的意思。
秦羽知道自己賭對了。
這個馬背上打下天下的皇帝,是個寧折不彎的性子,無法忍受世家的迫脅。
秦羽非常認同乾武帝的想法,倘若他這個對天下掌控力極強的開國皇帝都無法解決世家把持天下的頑疾,那么將來的繼任者就更不可能了。
作為一個大理寺的辦案人員,顯然不應該說這種話,乾武帝敲到好處的提醒道:“朕不是在問你這些,而是在問你案子的事情。”
“案子?”
秦羽冷冷一笑,將目光落在人群中低著頭默不作聲的通政使司左參議魯巡身上,意味深長的說道:
“某些世家不滿足于只掌握關乎國計民生的重要物資,妄圖染指朝政爭取更多的話語權,剛正不阿的魏成魏大人便成了其眼中釘肉中刺!
刺客苗翼,中間人馬季,都已經交代乃是韋興武指使,微臣正要將韋興武帶來當面對質,其人卻畏罪潛逃,事實不是明擺著的嗎?
天下大局微臣不懂,也不是微臣該考慮的事情,微臣只負責查案,必須將魏大人遇刺一案徹查到底!
到目前為止,韋家沒有任何擺脫嫌疑的證據,此案絕不能因為他們的迫脅而草草了結!”
是個人都能看出秦羽所指妄圖染指朝政指的是誰,但魯巡卻像是什么都沒有聽到似得,臉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秦羽不得不佩服其心境。
“朕知道了。”
乾武帝沒有明確表態,收回目光掃了褚安平、金興騰、嚴治和六部尚書一眼,嘴巴微張就要說話。
就在此時,一個小太監突然跑到曹景云身邊耳語了幾句,曹景云聽完臉色微變,爾后湊向乾武帝。
乾武帝臉色微沉,怒聲道:“有什么話當著群臣的面說就是了,鬼鬼祟祟的像什么樣子?”
曹景云露出無奈之色,清了清嗓子,朗聲道:“剛剛接到消息,江南織造押往京城的皇家貢品遭遇劫匪,所有上等絲綢全部被劫。”
嘩!
此言一出,整個朝堂所有大臣都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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