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起身吩咐道。
當朝兩位員外郎家仆互毆為事件起因,死了二十多人,絕對算是一件大案了,他這個大理寺少卿不盯著不行。
“對了,那個涉及此事的文官叫什么來著?”
工部官員存在感比較低,他還真不認識這位都水司員外郎。
“叫柳錦繡,進士出身,據說寫的一手好文章頗有些才華。”
“都水司的員外郎會寫一手好文章有屁用?他懂治水嗎?”
“肯定不懂啊,不過這不重要,下面干活的有人懂就行,誰讓人家是正兒八經的進士出身?還是讀書好啊!”
趙強頗有些唏噓感慨的說道。
秦羽則暗暗皺眉。
大乾的科舉制度問題很大。
書讀得好就做官很不合理,像工部都水司員這種專業性極強的官職,就應該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外行人湊什么熱鬧?
反倒是那位軍中退下來的余虎任職屯田司還算比較合適,畢竟大乾實行的是屯兵制,大部分軍隊都懂得怎么種田。
而且這個余虎也當過農夫。
很快秦羽就來到了余虎府上。
一看這宅子就是新買的,剛剛返修整備過,大門和柱子的油漆都沒有干,從外面看算不上奢華,占地面積也不大。
但能在京城有這樣一座宅子也算不錯了。
趙強上去自報家門,家丁聞言連忙將秦羽往里面請,另一個人則快速朝府內跑去,看其干脆利落的作風和臉上剛毅略帶戾氣的氣質,應該都是從軍中退下來的老兵。
秦羽等人還沒有到廳堂,身穿便裝的余虎便迎了上來,遠遠便拱手道:
“秦大人你可總算來了,為了這事兒我今天特意請假在府中侯著,就是等你們調查。”
這是一個中年漢子,頭發是黑的,但絡腮胡子有些半白,一張國字臉,走路快如疾風腰桿挺的筆直,看起來非常有精神。
雖然目前余虎是最大的嫌疑人,但也不是沒有其他可能存在,抱著對軍人的一片敬意,秦羽客客氣氣的拱手道:
“麻煩大人了。”
“不麻煩,不麻煩,秦大人請進去說話。”
余虎聲音爽朗側身在前面引路,很快便來到廳堂,剛落座便有家仆將熱茶端上來,秦羽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心里想著如何開場。
結果余虎先說話了。
“老實說,我也想宰了柳錦繡那混蛋,但這事兒真不是我做的,也不是我府上家丁做的,大人可以隨便查。”
“哦?不知大人為何想宰了柳錦繡?”秦羽好奇的問道。
作案人否認自己的罪行這很正常,秦羽并不著急開始問案,搞清楚心理動機比什么都重要。
當然。
還有一個原因是他需要拖延時間。
在進門看到余虎的那一刻起,他便吩咐系統對其展開時光回溯,從而確定余虎到底是不是兇手。
“哼!”
余虎冷哼一聲,臉色露出幾分怒色,冷冷的道:“因為他這個自認為讀過幾天書的人,瞧不起我們這些行伍出身的軍人,言語之中頗為不敬!”
經過其敘述,秦羽大致明白了事情緣由。
余虎到工部任職后,因為有許多不懂的事情便虛心請教同僚,甚至對其下屬都是客客氣氣。
可偏偏有人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那就是柳錦繡。
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板著張臉像是別人欠他百八十萬兩銀子一樣,張口就是圣賢有曰,閉口就是你們這等舞刀弄槍的粗俗之人豈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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