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酣戰不好細說。
第二日秦羽照常去大理寺當值，心里想著今天乾武帝的處罰怎么著都應該下來了吧，結果直到中午也沒見旨意下來。
這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乾武帝到底幾個意思？
下午。
趙強回來了。
“大人，顧俊杰此人倒是沒有查出什么問題，不過其胞弟卻問題很大，下官懷疑顧俊杰搞的銀子都到他那里去了。”
“怎么說？”秦羽問道。
隨著趙強的敘述，秦羽總算是明白了。
鴻臚寺，主掌外賓、朝會儀節之事，乃是真正的清水衙門，沒有什么權柄，里面做官的人就是想貪都沒地方貪去。
誰會給鴻臚寺的官員送禮？
顧俊杰，乃是鴻臚寺左寺丞，品階跟大理寺的左寺丞一樣，都是正五品，但地位卻是天差地別。
人們見了大理寺左寺丞趙強得犯憷。
但沒有會怕鴻臚寺左寺丞。
所以，沒有實權的顧俊杰很窮，趙強調查的結果也是如此，小小的院子，普普通通的裝潢，家里就寥寥幾個仆人。
但問題是……
他在京城做生意的胞弟顧有余卻非常富有，大而奢華的宅子，滿院子的仆人家丁伺候著，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
兩家院子就靠在一起。
據說顧俊杰偶爾去顧俊杰家中吃喝，但趙強查到的結果是，顧俊杰每天都在其胞弟家中吃住睡，而不是偶爾。
這就不合理了。
親兄弟明算賬，偶爾去吃吃喝喝也就罷了，還能每天都去？這里面要是沒有貓膩那才怪了。
正是本著這個想法，趙強又調查了其胞弟顧有余，此人在京城開有一家酒肆，走得是平價跑量的路子，利潤看得很低所以生意還算不錯。
但是！
就其酒肆賺的銀子按理說不可能支撐其現在的奢華生活。
趙強暗中找酒肆小二打聽了每日大概進項和客流量，又找專業的人問詢，得出的結論也是如此。
然而顧有余除了這間酒肆以外又沒有其他生意，那么銀子是從哪里來的？是如何過上現在的奢華生活的？
只有一種可能。
顧俊杰將撈的銀子轉移給了顧有余，顧有余有合法生意掩護，那么他便可以肆無忌憚的在顧有余家中過奢華的生活。
這是趙強的分析。
對此秦羽很疑惑。
“你分析的沒錯，但最大的問題是，顧俊杰的銀子是怎么來的？誰會瘋了給一個鴻臚寺左寺丞送銀子？給他送銀子能干嗎？”
“大人，您知道他在鴻臚寺具體負責什么事務嗎？”趙強問道。
“不就是那些沒有油水的雜物嗎，有什么好說的。”秦羽不以為意的說道。
“顧俊杰主掌外賓事宜，朝會儀節之事是右寺丞管的，也就是說幾乎所有外國使節來京事宜都是他負責的，外國向陛下傳達的意思，也都是經由他轉達。”
“你的意思是……他的銀子是從外國那撈的？”
秦羽愣了一下，驚疑不定的問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
那也太扯了！
一點都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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