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這話可不能亂說,許川岳老大人是當世賢者,乃是讀書人的表率,他豈能泄露考題?”
“考題是陛下跟施老在科考前一天擬定的,題目當時就用火漆封存了起來,有專人看管怎么會泄露?”
“是啊,會試茲事體大,泄露考題乃是動搖國本之事,誰有那么大膽子干這種掉腦袋的事情?”
“這事可不是說著玩的,傳出去的話必然天下嘩然,說不定那些落選的學子就會鬧事!”
“……”
等眾人議論一陣御書房逐漸安靜下來后,乾武帝這才沉著臉道:“秦羽,你這么說可有什么證據?”
秦羽拱手道:“陛下,臣只是懷疑沒有證據。”
此言一出,許川岳又是破口大罵。
“混賬!沒有證據你就橫加指責老夫?你們大理寺就是這樣辦案的?”
許川岳年歲很大,須發皆白,此時氣得臉色漲紅瑟瑟發抖,一副恨不得將秦羽吃了的模樣。
秦羽并不確定考題是不是他泄露的。
至少此人以前的風評很好,而且做過好幾個皇子的師傅,在天下讀書人中威望很高,朝中許多權貴都得給他幾分薄面。
在事實沒有清楚之前,秦羽也不想跟他鬧得太僵,便耐著性子說道:“施老大人,本官并沒有指責是你泄露的考題,而且現在僅僅是懷疑。”
“哼!考題只有陛下和老夫知道,你懷疑考題泄露跟懷疑老夫泄露考題有什么區別?老夫一生坦坦蕩蕩絕不受此屈辱!”
秦羽聞言眉頭皺了起來。
這老家伙還沒完沒了了。
就在這時,乾武帝發話了。
“施愛卿稍安勿躁,且聽秦羽怎么說,反正朕是不會信老大人泄露考題的,但這事兒總得搞個清楚明白不是?”
這下許川岳閉嘴了。
秦羽接下來便把所了解到的情況講了一遍,許川岳聽完后怒斥道:“秦羽啊秦羽,好歹你也是專門辦案的人,這種酒后胡話你也信?你就是這么做官的?”
一再被指責,秦羽火氣也竄了上來。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又何必如此一再指責本官?會試關系到將來幾十位父母官的任免,小心謹慎求證一番又有何不可?你一再阻撓居心何在?”
“你……你……”
許川岳氣的瑟瑟發抖,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秦羽繼續道:“考題到底有沒有泄露,將杜遠博和他口中的那位同鄉叫過來,你親自當著陛下和諸位大臣的面考校一番便知,有那么難嗎?還是說你怕了?”
“怕?老夫行得端坐的正,有什么好怕的?!”
許川岳眼珠子都氣紅了,說完看向乾武帝深深一拜道:“陛下,秦大人所言有理,就將那兩個學子叫進來當眾考校一番,老夫不相信那等不學無術之輩能入選貢士!”
乾武帝聞言點了點頭。
“曹景云,差人去將杜遠博帶進宮來,另外問問他那個同鄉是何人,也一同帶過來,朕要親自考校。”
曹景云躬身下去安排。
相比許川岳的不忿,其他大臣神色都很凝重。
別的不說,秦羽查案的本事他們是極為佩服的,他們不覺得秦羽是信口開河,肯定是掌握了什么線索。
如果是真的,那問題就真的有點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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