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剛!給老夫滾出來!”
剛到袁剛府上,曾信厚便將大門狠狠踢了一腳扯著嗓子大喊了一聲。
秦羽可以確定曾信厚是收著勁兒的,否則這一腳肯定得把門給踢爛了,不由得心中暗自想道,這樣的上司真的能獲得下屬的愛戴和尊敬嗎?
“誰啊,好大的膽子……”
咯吱。
門口守衛罵罵咧咧的拉開大門,當他看到是誰踢的門后硬是把后面的話咽了下去,臉色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連忙躬下身子。
“曾大人,原來是您啊,哎呦喂,您快里面請吶,老爺正在里面用膳呢,正好一起!”
說著瞥了眼院子里面迅速朝內院跑去的家丁一眼,又將目光落在秦羽身上,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秦大人您也來了啊,稀客稀客,里面請!”
秦羽愕然。
這守衛似乎跟曾信厚很熟悉,臉上并沒有多少懼怕之色,尊敬和愛戴倒是真真切切被他看了出來。
這是個什么情況?
曾信厚沒有理會守衛,昂著頭朝里面走,秦羽緊隨其后。
似乎是看出了秦羽的疑惑,曾信厚說道:“袁剛曾經是老夫的副將,門口守衛乃是他的親衛,跟老夫也算是老熟人了。”
“哦。”
秦羽應了一聲,總算是明白之前在皇宮時袁剛為何那么篤定袁剛不會舉報他了,原來是他的老部下。
秦羽并不看好這種關系。
不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信任問題,而是這樣的關系最容易抱團,而抱團尤其是兵部這種衙門抱團,是作為一個皇帝最不想看到的。
就在這時,袁剛身穿錦袍快步走了過來,遠遠便哈哈大笑道:
“曾大人您怎么來了?正好,咱們一起喝點!還有秦大人,您可是稀客啊,不會是來查案子的吧?哈哈!”
顯然,袁剛還不知道今天發生了什么。
但其落在秦羽身上略帶探尋意味的目光,還是看出他內心非常疑惑,曾信厚身穿官服在這個點兒,和同樣身穿官服的秦羽一起來,怎么看都不正常。
秦羽本想將事情的始末先講清楚,就見曾信厚冷冷一笑道:
“袁剛啊袁剛,還還真是個白眼狼,老夫一手將你提拔為兵部侍郎,你卻暗中舉報老夫以權謀私!”
袁剛聞言愣了一下。
隨即發出一聲炸雷般的大吼。
“是哪個狗雜碎誣陷我的?我入他娘!別讓老子知道是誰,否則……曾大人你瞪我干啥?真不是我!要是我干的,天打五雷轟!”
說著袁剛看向秦羽:“不是,秦大人,你不會就是來調查此事的吧?荒謬!曾大人要是以權謀私,這天下還有清官嗎?”
秦羽笑道:“本官也不相信,就是來了解一下情況。”
“有什么好了解的?本官可以拿腦袋擔保,要是曾大人以權謀私,你就砍了我這顆腦袋!我袁剛說話一個吐沫一個釘,說話算數!”
袁剛將胸脯子拍的啪啪作響說道。
曾信厚哼哼一聲,露出滿意的表情說道:“好了,將你的管家叫來,不,將你家中所有人都叫來,估摸著都察院的人馬上就來了,辨認一下是不是你府上的人再說。”
“不是,這到底咋回事?”袁剛急得都快要跳腳了。
秦羽不想這樣繼續浪費時間,便把事情的原委講了一遍,袁剛聽完氣的哇哇大叫,一副就要抽刀子砍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