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已至深夜,見分析不出來什么,曾信厚便讓家眷都回去休息,自己也跟正妻一起睡了。
但出了這檔子事,老兩口怎么可能睡得著?
兩人繼續分析。
過了許久,曾信厚突然說道:“會不會是那日大皇子殿下在北邊立下大功時,老夫說的話讓某些人誤以為老夫支持大皇子上位,才設計除掉老夫?”
“啊?老東西,你到底說了什么?”
“老夫說,大皇子頗有陛下當年風范,如果做了皇帝,那肯定是個好皇帝。”
“什么?哎呦喂呀,你這個老東西,這種話也是你能隨便說的嗎?連我這個婦道人家都知道避開這個話題,你說你說這個干什么?你要害死曾家嗎?老東西,我跟你拼了!”
正妻一通抱怨后,翻身起來抓撓曾信厚。
曾信厚怒喝一聲將其制服,隨后也是唉聲嘆氣不停,只說當時乃是有感而發,沒有想那么多。
然后繼續分析誰要弄死他。
但他還是毫無頭緒。
覺得金興騰、蘇天鵬,甚至是太尉嚴治都有可能,因為他不知道這幾個人都支持哪個皇子。
就這樣,曾信厚愣是想到了天亮。
最后只能無奈的道:“現在只能寄希望于秦羽了,要是他都不能給老夫一個清白,老夫怕是完了。”
然后便起床,連口水都沒有喝,便急匆匆的趕到兵部,將相關人員召集起來,等著秦羽過來。
現在可以排除曾信厚以權謀私了。
秦羽略感欣慰。
要是兵部首腦都爛了,那么軍隊也就爛了,這大乾還能有什么希望?
只是這事兒也讓他很是頭疼。
不好查啊。
除非大理寺、都察院、刑部的字跡鑒定得出統一結論手術是偽造的,否則單憑這點曾信厚就很難翻盤。
連刑部公文都能造假出來,那些軍需物資的流向肯定也早就安排好了,趙強怕是很難查出什么破綻。
不過,秦羽基本上已經將此事歸咎于蘇天鵬。
按照褚安平所說,金興騰還在搖擺不定,出手干這種事情的可能性極低,太尉嚴治是曾信厚上司,又是官軍隊事宜的主官,要是有想法有的是手段拉攏,沒必要搞這種事情。
秦羽能想到的就是蘇天鵬。
軍方背景足夠深厚,本身又是丞相,又跟肅親王是親戚,能借的勢太多了,而曾信厚若是支持大皇子的話,又是一個不得不除掉的威脅。
現在秦羽急切的想見到蘇天鵬,好回溯其時光證實此事,奈何現在他找不到任何理由,只能等明日廷議了。
思慮間三司字跡鑒定官差已經有了結論,目光復雜的打量了神情忐忑的曾信厚,朝秦羽走了過來。
“秦大人……”
都察院的一位字跡鑒定官差猶豫了一下,用非常謹慎的措辭說道:“就以小人淺薄的能力來判斷,這字跡無論是細節方面還是神韻方面的表現,都說明乃是曾大人所書,當然,小人的判斷不一定絕對準確。”
此言一出,豎耳傾聽的曾信厚臉色瞬間蒼白,身子不由得晃了晃,要不是袁剛扶著怕是要摔倒在地。
隨即大理寺和刑部的字跡鑒定官差也匯報了同樣的結論,曾信厚聞言大叫一聲猛的推開袁剛。
“為今老夫只能以死自證清白!”
說著猛地抽出身后衙役腰間佩刀抹向自己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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