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對此案的態度挺有趣的,在朕這表示相信曾信厚也就罷了,在查案現場竟然也這么說。”
說著躺靠在龍椅上,閉上眼睛扶著額頭,邊思索邊分析:
“按照目前所掌握的情況基本上可以說是鐵證,拉攏曾信厚的話沒有必要,至少在情況沒有出現轉機之前沒有必要,雖然曾信厚很有被拉攏的價值。
假設曾信厚是被誣陷的,那么他在那種場合說那樣的話就會得罪下手之人,對他而言其實沒有好處,保持中立才是最有利的。
可他就那樣說了。
為什么呢?”
說到這里,乾武帝眉頭緊皺滿臉困惑。
曹景云眼觀鼻鼻觀心像是什么都沒聽到。
片刻后乾武帝不確定的道:“難道他真的打心里覺得曾信厚不是那種人,亦或者是……覺得這個特殊時期,不宜將兵部尚書拿掉,開始考慮大局了?”
“你怎么看?”
乾武帝看向曹景云。
曹景云想了一下說道:“老奴覺得秦大人應該是考慮大局才那樣說的,因為他的話從一定程度上代表陛下您的想法。
秦大人雖然是陛下您的孤臣您手中的劍,且只負責大理寺,但他并不是沒有戰略眼光。
金老丞相、嚴太尉和褚大人不是也去了嗎?他們也都或直接或間接表示相信曾信厚,怕也是有穩住他的意思。”
聽到這里乾武帝忍不住笑了一聲。
“嚴治真相信曾信厚是清白的,要不然也不會跟蘇天鵬吵起來,這事兒倒是讓朕有些意外,看來局勢要從這一天開始發生微妙變化了。”
聞言曹景云眼中迸發出逼人的精芒:“陛下,要不要加大對蘇老丞相的監督,開始早早布置黑水臺的人?”
“不用。”
乾武帝擺了擺手道:“事情遠遠還沒有到不可控的程度,現在這樣做要是被那老狐貍發現那可就真離心離德了,而且……你真覺得曾信厚是被冤枉的嗎?”
曹景云沉聲道:“老奴不需要知道他是不是冤枉的,老奴只需要知道誰可能會對陛下您掌控大局造成威脅!”
“好吧,諜報司那邊怎么說?”
“就目前的消息來看,沒有任何跡象表明曾大人,以及其府上核心家眷的吃穿用度發生什么大的變化,賬房那邊也沒有大筆進項。”
“會不會是藏起來沒用?”
“不排除這個可能。”
乾武帝皺著眉頭沉吟片刻后道:“假設曾信厚是被人誣陷,那么手書就一定是假的,誰有本事將一個人的字跡,模仿到連三司所有的筆跡鑒定都看不出端倪的?”
“不知。”
“去查!”
乾武帝沉聲道:“這里面最大的破綻其實就是這些手書,如果他想以權謀私只要略微提一下,下面就有人按照他的意思去辦,何必給自己留下這樣的鐵證?曾信厚可不是個蠢貨!朕相信秦羽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斷定曾信厚是冤枉的。”
……
秦府。
秦羽跟何青青邊吃飯邊說此事。
“明顯就是有人誣陷,留手書的手段既低級又高級,低級是因為假設曾信厚真以權謀私,只要腦子正常就不會這么干!
高級,則是因為這些手書無懈可擊,可以作為鐵證將曾信厚打死,即便陛下知道疑點很多,為了給人們一個交代也得將曾信厚拿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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