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突然。
前方有匹戰馬突然悲鳴一聲，跪倒在地，將身上的將士摔了個狗吃屎，那將士罵罵咧咧的從雪地里爬起來，將身上的雪抖落，舉起馬鞭狠狠抽打了起來。
戰馬任憑其抽打，連動都不動一下，幾鞭子下去后干脆將腦袋埋在了雪里，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眼眸中沒了什么神采。
“這匹戰馬完了，昨晚就跑了一夜。”
姜青山嘆了口氣。
在正常陸地馱著人行進也就罷了，在雪中馱著人走實在是太累，這些戰馬只有干草料沒有精飼料，根本經不住這么消耗。
“來的時候為什么不換馬？”
大皇子接上話茬：“哪有那么多戰馬？昨夜出動的兩千匹戰馬已經是咱們這邊全部的了，今早我留下一半在營中休息，這些戰馬沒有停歇拉著牛羊入城去見你了。”
秦羽按照大皇子麾下軍隊數量大概估算了一下問道：“也就是說整個北征軍的戰馬，加起來不超過兩萬匹？”
“一萬八千匹。”
“我記得兵部好像準備了三萬匹給你們吧？”
“是三萬匹，其中過半是從內地調過來的，押送途中死掉一些，不適應這邊環境死掉一些，打戰再死掉一些，不就剩這么多了？”
秦羽皺眉道：“也就是說，咱們騎兵并不占優勢？”
大皇子搖頭：“咱們騎兵從來就沒占過優勢，要不是咱們在排兵布陣協同作戰方面更擅長，還真未必占得了便宜。”
說完大皇子對那個將士說：“好了，別打了，讓它歇一歇，留兩個人陪你，半個時辰要是緩不過來就宰殺了把馬肉拖回大營。”
“是，將軍。”
那將士神情低落的應了一聲，伏下身子撫摸著戰馬長嘆了口氣，眼中滿是不舍。
打是打，罵是罵。
對于騎兵而言，戰馬實際上如他們兄弟一般，那種出生入死的感情別人理解不了，秦羽當然也理解不了。
但他知道戰馬對于騎兵的重要性。
戰馬發揮不出作用，人就會很累。
行軍消耗的體力，比廝殺還要多。
“要是有雪地車就好了。”
秦羽暗自感慨了一句，這種情況對于前世的世界而言根本不是問題，只可惜內燃機也好大橡膠輪胎也罷，不是他能搞出來的。
就在這時。
秦羽突然心中一動想到了個主意。
“殿下，營里有沒有木板？”
“在軍中叫我李將軍便是。”李承業看了秦羽一眼道，“你就別打木柴的主意了，這邊可沒那么木柴給你取暖，就是牛糞都緊張，入鄉隨俗你得適應這邊的環境。”
“這么艱苦？”
“可不是怎地？關內倒是有源源不斷的木柴送來，但也禁不住二十多萬人消耗，還得存一些留著做飯，免得大雪封路將士們連口熱乎飯都吃不上。”
“好，知道了，我找木板可不是為了燒火取暖，待會兒回去了給我找兩塊來，要那種表面光滑一點的。”
“你要干啥？”大皇子扭過頭疑惑的盯著秦羽。
秦羽搖頭：“等東西做出來再說吧，管用不管用我現在也說不好，對了，大營有木匠嗎？”
“當然有，長槍槍杠大多是木棍，刀劍手柄也大多為木頭，總有損壞的時候，軍中少不了木匠鐵匠。”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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