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說,還是得感謝王爺。”
“好,等你清洗完劉墨青的傷口,便接手徹查此案,將那個敢在軍中殺人的內鬼找出來!”
肅親王咬牙切齒的說道。
蘇松山接上話茬,一副咬牙切齒模樣說道:“沒錯!我大乾的將士可以死在戰場上,但絕不能死在內鬼手上!”
秦羽豎起大拇指贊嘆:“蘇將軍說得好!下官一定會將此人揪出來!”
“那秦監軍得加把勁了。”
“一定,一定。”
兩個互相恨的牙癢癢的人,像是同一個戰壕的戰友那樣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肅親不明所以的在鼻子里哼了一聲。
來到劉墨青大帳,秦羽特意將眾軍醫叫來,當著他們的面用烈酒給劉墨青擦洗傷口,目的是讓他們學會給傷口消毒。
即便秦羽不怎么關心戰場上的事情,也知道這個世界死于傷口發炎的士兵,不比死在敵人刀劍下的少。
只要有機會,他都愿意為這個國家做點事情。
不忍心那些鮮活的生命就此死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這個國家的利益和他個人利益是捆綁在一起的。
他的身份地位在這擺著,現場軍醫都不敢將心中所想表達出來,但他們的臉上或眼中,卻有藏不住的質疑,甚至是不屑。
秦羽沒有跟這些處在農耕時代的,落后文明的醫師計較這些,專心致志的給劉墨青清洗傷口,直到露出里面新鮮的血肉。
然后他叫人拿來一塊干凈的紗布,讓那位最年長的軍醫包扎好,爾后吩咐道:
“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動劉將軍,清洗傷口換繃帶之事,都必須由我親自負責親自監督之下進行。”
肅親王接上話茬,對守衛劉墨青的親衛說道:“都聽到了吧?除了秦羽和喂飯的,誰敢動劉墨青你們直接砍了他的腦袋!”
交代完此事,肅親王看向秦羽。
“你那個烈酒還能弄出不少吧?”
秦羽略微思索了一下道:“估摸著還能接滿滿一壇子。”
“好。”
肅親王點點頭,吩咐道:“來人啊,將身患瘡瘍嚴重者找來一批集中在一個帳篷,由秦大人親自為他們清洗傷口。”
秦羽聞言愕然。
肅親王拍了拍他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你這烈酒管不管用,可不能由一個人說了算。”
秦羽聞言恍然,深深一拜:“多謝王爺。”
“在軍中要叫本王大帥,記住嘍!本王去睡覺了,蘇松山,今天你就辛苦辛苦,陪秦羽查案。”
肅親王打了個哈欠說道。
蘇松山連忙躬身:“是,大帥。”
秦羽朝蘇松山拱了拱手:“有勞將軍了。”
蘇松山連忙搖頭:“不敢,不敢,監軍大人現在怎么安排?”
“先給瘡瘍嚴重的士兵清洗傷口,完了再查案。”
秦羽已經明白了肅親王安排的用意。
劉墨青瘡瘍如此嚴重,如果治死了,即便有肅親王背鍋,秦羽也難免受到苛責,總會有人拿這事兒說事。
但如果同樣的病癥,軍中其他士兵用烈酒清洗傷口狀況好轉,那么就能證明這個法子是管用的。
到時候即便劉墨青死了,肅親王也好他也罷,便能以劉墨青病癥太過嚴重,亦或是年歲過高作為借口。
那么那些有心之人便無法指責他們。
不得不說,肅親王看似粗枝大葉,實則心思極為細膩,秦羽估摸著之前讓軍醫們就診斷結果簽字畫押時,就想到了這一步。
蘇松山本想找個理由離開片刻,想來以秦羽的身份不好拒絕,出去后趁著機會辦點事情,但看到跟在秦羽身后的御林軍士兵,和肅親王的親兵后打消了念頭。
他知道肅親王在懷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