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京城都轟動了。
到處都在討論此事。
“完了，完了，這下要出大亂子了！”
“是啊，好不容易有個子嗣，連面都沒見過就死了，以肅親王那暴脾氣，還不得瘋了？”
“是啊，現在肅親王是北征大元帥，手底下握著十余萬精兵，這要是造反，那不就完了？”
“慎言！這種話可不能亂說！”
“……”
這樣的討論還算是正常的。
很快，一批人出現在京城各處開始引導輿論。
逐漸的，討論方向就不對勁了。
“蘇王妃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見過太子殿下后被殺，你們不覺得這事兒有點蹊蹺嗎？”
“你的意思是……不能吧？”
“有什么不能的？你再想想看，肅親王的側妃帶著安吉郡王，大內高手突然出手殺人，這事兒又說明了什么？”
“你可拉倒吧！如果上面那兩位真要干這種事，為什么不讓別人去殺，非要傻乎乎的讓大內侍衛出手？這不是自己給自己頭上扣屎盆子嗎？”
“你這么想就對了！沒準上面那兩位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呢？看起來漏洞越大，才越不會被人懷疑！”
“你似乎說的也有些道理，可問題是，殺了安吉郡王又有什么用？那不過是個沒滿周歲的孩子而已！”
“肅親王身體可好著呢，再活十幾二十年問題不大，孩子不能長大嗎？上面那兩位在忌憚什么，難道你不明白？”
“這……咱們還是別說這個話題了，免得掉腦袋！”
“……”
討論的多了，謠言逐漸就起來了。
同時，另一個謠言也在到處傳。
說乾武帝被蘇家氣的昏死過去醒來后身體大不如從前，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這才急著將大皇子殿下召回，連祭太廟告先祖的禮儀都沒辦，就直接讓其開始監國。
這條謠言正好印證了上個謠言，讓一切都變得合理起來，許多人暗中都在猜測，說是乾武帝在給李承業掃清障礙。
第二天。
當秦羽聽到這些謠言時，心中暗自嘆了口氣。
這是要將水攪渾啊。
手段很低劣。
但架不住不長腦子的人多，很多人都信了。
就算肅親王再能活，傾盡全力培養他那個孩子，那個孩子也是個人才，成長到能獨當一面時，那也是十幾年后了。
那個時候肅親王還能翻起什么浪花？
聰明人都能看得出來這是有人栽贓陷害。
但問題是……
萬一肅親王失去理智，干一票呢？
反正妻兒都死了，哥哥能做皇帝為什么自己不行？
事實證明他的身體沒有問題，搞個三宮六院奮斗一年半載，十幾年后總有成長起來的，到時候再傳位便是了。
在秦羽看來，以歲親王的性子真有這么干的可能。
他想做點什么。
卻發現什么都做不了。
白身一個沒有官職，而且當下最重要的也不是查明真相，而是做好一旦肅親王起兵造反，京城這邊該如何應對。
就以京城那些多年沒有打過仗的皇城禁衛軍和御林軍，絕對不可能抵擋得住肅親王現在率領的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