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微瞇著眼,好像知道這賤人要干什么了,他還想帶著錢第二次跑路。
她一巴掌讓李祥清醒了過來,“你是不是皮又癢了,要不要我給你治治。”
李祥捂著臉一臉的不甘,他道:“這房子可都是我的錢,記我名下怎么不可以。”
“我說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你再嗶嗶我弄死你。”
最后房子還是落到了九歌手里,陳景木看著自己奮斗了幾十年才擁有的一切,到頭來卻什么都沒有得到,如今走到哪都讓別人看笑話,他再也忍不住在大街上就哭出了聲。
李祥本來還想讓九歌把房子轉給他,但九歌轉身就賣了,得到的錢一分都沒有給他。
出租屋里,李祥情緒失控,“賤人!那是我的錢,你憑什么全部拿走!”
王秀娟知道又一筆錢被九歌搶了,她差點就被氣死。
“你,你這個瘋子,你都搶了我們多少錢了,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知足。”
九歌抱著手蔑視著他們,“這點錢怎么夠,你們算計我的時候可是恨不得把我剝皮抽筋的,你們還想要錢,別做夢了,從你們騙我的那刻開始,咱們啊,不死不休!”
李祥氣得渾身發抖,“你,你,毒婦!”
九歌笑道:“我還有更毒的呢。”
“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債主還等著你呢,我看你就是想賴賬,我已經打電話通知他們了,想必你會得到很好的招待。”
“瘋子!!”
李祥吼叫著往外跑,要是被那些人逮到,他這輩子就完了,“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
九歌看著他逃跑的背影,冷笑連連,后來,李祥還是去了醫院,不用想九歌也知道發生了什么。
在他手術那天,九歌也去了,王秀娟就在一旁看管著他的辛苦費,而那些要債的人一早也在病房外面等著。
李祥面色蒼白得如同一張白紙,落到這步田地的他悲從心來,他眼淚不停的往下掉,他看著那一袋錢,對王秀娟道:“媽,讓我最后再看一眼這些錢的模樣吧。”
王秀娟抓著行李包的手一緊,她的臉上閃過糾結之色,似下定決心,她給自己套了一套清潔工的衣服,把行李包放在了工具架上。
李祥虛弱無力,但還是被她這樣的動作驚道:“媽!你要做什么!”
王秀娟抹了一把眼淚道:“孩子,我們如今這樣都是你害的,這些錢你都給我,我們之間就算扯平了,你也別怪我,我真的受夠這樣的日子了。”
說著她給李祥帶上氧氣罩,她也帶上口罩,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李祥身上沒有一點力氣,只能用眼睛死死的盯著她的背影,悲憤交加,生不如死。
那些要債的人等了大半天沒有等到李祥把錢拿給他們,等他們進了病房才得知他的錢都被王秀娟帶走了。
那些人此時不知道是該同情他,還是同情自己,但李祥已經沒了一顆腎,他們暫時沒有追究他,這讓他逃過一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