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遙眼睛被蒙上,嗅覺就變得靈敏了很多,但這兒除了腥臭的血味以外,就是那種青苔在角落里腐爛的感覺。
猛的一停下,喻遙直接撞到了一個堅硬的胸膛里。
男人扯下了她腦袋上的布條,嗓音低沉渾厚“跟只小兔子似的。”
沒什么刺眼的光線,喻遙直接睜開了眼睛。
她的面前站著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皮膚很白,就像是那種電視劇里的吸血鬼,連眼睛都是一樣的妖冶。
男人五官立體深邃,神情帶著三分戲謔,他抱著雙臂懶洋洋的站在一旁,矜貴的氣質與這死氣沉沉的洞穴完全格格不入。
他的身旁站著一群點頭哈腰的人,最前面那個就是許招娣的父親,看樣子他就是這個制度窩點的統領了。
“你在想什么”男人見喻遙一直不動,眼眸里滑過一絲玩味的問道。
喻遙笑了一聲,紅唇輕啟“沒想什么。”
“就是在算算炸了你這狗洞得要多少炸藥才行。”
倒是囂張得很。
男人笑的比她還狂放,眼神再看過去時又多了幾分欣賞。
不愧是那男人的嫡親血脈,小小年紀可比她那大家族里其他的人狠戾毒辣多了。
許父大聲說道“那天晚上看見我們行動的估計就是這女人,大哥,我們一定不能留她”
喻遙真是憋屈的要死,那晚黑燈瞎火的又下著雨,她能看清楚個什么,本來忍著好奇心就已經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了,好不容易忍住了,卻還是難逃被“追殺”的命運。
要是這個男人沒有躲到霍木松的房間里過,她根本懶得搭理這村子的一堆破事。
坐在椅子上的白澤遇好像醒過來了,他身上的條紋襯衫泥濘不堪,皮膚上全部都是干了的血跡,還有的傷口肉正往外翻著,見到喻遙,很艱難的動了動嘴“遙遙”
“閉嘴,大哥沒讓你講話”站旁邊的男人直接抽了白澤遇一鞭子。
聲音很大,喻遙都被嚇了一下。
這些人還真是都人狠話不多。
憑她一己之力斷然是救不出白澤遇的,她也不是來傻傻的送死的,現在只能爭取給靳澤承的人拖延一點時間,讓他們快點從別的小路上進來。
那位被稱為大哥的男人走到了喻遙面前,他一眼就能看得出這小姑娘是在耍小聰明,抬手勾了勾她耳邊的碎發,半瞇著眼睛說道“搜過身沒”
來這兒一趟只是單純的為了見見喻遙,確定一下手里所掌握到的那些信息是不是都是真實的。
所以不管喻遙耍什么小聰明,準備做什么,都與他無關。
他的計劃暫時還動不到她的頭上。
喻遙一臉嫌棄的拍掉了這男人的爪子,他似乎噴了很重的香水,鋒利又張狂中偏偏帶著一股兒悶騷的玫瑰花味。
總之沒有她老公身上味道的半點好聞。
“別碰我,叫我來的目的到底是想干嘛”
男人收回手聳了聳肩膀,倒是被她提的問題給有趣到了,“按常規,你應該哭著求我放了他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