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一盞燈都沒開,借著透進窗欞的微弱月光,喻遙躡手躡腳的走出主臥,摸黑往樓梯下面走著。
她現在要去找湯以安訴說心事,絕對不能被逮到。
剛走到一樓,額頭突然撞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嘶,好疼。”喻遙雙手捂住自己的腦袋,有些懵。
剎那間,一樓的燈全部亮起,靳澤承站在一旁,背脊挺的和座山似的巍然不動,眼眸泛著一絲寒光“去哪兒”
“啊”喻遙緊張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下意識的撒謊道“哪也不去啊就是有點餓了。”
男人斂了斂眸,似乎是沒打算拆穿她說的話。
視線向下,想拿起她的手心看看傷勢,還沒觸碰到,小姑娘就跟見鬼似的躲開了,還可憐兮兮的說道“別再打我了,我害怕。”
靳澤承覺得很好笑。
要是就這么打一下,她真的會害怕的話,小的時候他早這么干了,哪還能給她這么撒野的機會。
操的心都能省下好多好多。
嘆了冗長的一口氣,男人把她抱到了沙發上坐著。
喻遙把他當作是人肉靠墊,悶悶不樂的坐在他腿上,跟只蔫巴了的小病貓一樣,眼眶里還盈著淚水。
被打的那只手心此刻正被男人輕輕的抹著藥膏。
靳澤承吹著氣,低聲問道“寶寶,還在生我的氣呢”
小姑娘嚶嚀了一聲,太會賣慘了。
他勾著唇角繼續哄著“我只是不想你繼續做這么狂野的事情了,過幾天帶你去倫敦的蘇富比拍賣行,買點鉆石玩玩”
喻遙眼睛瞬間就亮起來了。
如果被打一下能換來這么多好東西的話,那她天天都愿意被打一頓
表面上還是裝的黯然傷神,只是矜持的點了點頭而已,其實背地里早就想好怎么胡亂加價,讓靳澤承好好出一頓血了。
抹完藥膏,男人才問道“不是說餓了嗎,給你煮碗面條吃”
隨口扯的一句借口,靳澤承肯定聽的出來自己是在撒謊,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很關心自己的胃。
喻遙癟著嘴,把頭靠在了男人的胸膛上,嗓音軟糯清甜“嗚嗚嗚老公你真好,其實我剛剛是想去湯湯那兒說你的壞話來著。”
面對小姑娘這種突如其來的坦誠,靳澤承眼皮跳了跳。
重新回到主臥,他用手輕輕撫摸著喻遙的長發,提了一個很小的要求“要是想去拍賣會玩的話,直到你下次進組之前,就每天乖乖跟著我吧。”
把她放在身邊看著,總歸是能省心很多的。
喻遙悶悶的“嗯”了一聲,枕著他的手臂睡過去了。
而湯以安則是宛若一個徹頭徹尾的大怨種,坐在凳子上等她等到了大半夜,上下眼皮都在打架了。
打了通電話也沒人接,她就知道喻遙鐵定又是被她老公給哄好了。
可憐自己倒床就睡,困的連被子都沒蓋好。
翌日上午,陸景修親自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