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遙站在原地,雙腿上冷不丁的撞上來一個小不點。
施方昱用彩紙折了一架紙飛機,他雙手舉高遞給喻遙,心里正在不停的克服緊張感,醞釀著臺詞。
很簡單的一句話,媽媽說紙飛機可以帶走所有的悲傷,所以有了它,舅媽也不會難過了。
“舅”剛開口說了一個字,他小胖手里的紙飛機就被喻遙一把搶走了。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辛辛苦苦折的紙飛機還沒飛幾厘米遠就墜地,并且遭受著女人無情的吐槽“這什么呀,還沒你舅舅小時候給我折的飛機半點兒厲害。”
施方昱“”
他握緊雙拳,抬起頭認真的問道“舅媽,你是對感動和親情過敏嗎”
居然是這樣的反應
喻遙摸了摸他圓滾滾的腦袋,轉著頭問道“我老公呢你沒看好他”
小不點沒好氣的回答道“舅舅說他去上個廁所了啦”
實際上,靳澤承到了icu某位主治大夫的辦公室里。
同以前很多次一樣,他問道“還是沒有半點蘇醒的跡象么”
“是的,情況一如既往的糟糕。”醫生回答道,將圓珠筆的筆尖收了回去,“下個月會從瑞士來一支專業性很強的醫療團隊,或許病人的病情會有好轉。”
“好,你安排吧。”靳澤承聽完點了點頭,起身離去了。
這個女人極有可能和喻遙的身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只有她醒了,才有一點點機會去探究喻遙的親生父母到底在哪里。
他走下去之后就帶著兩個人開車離開了,都沒吃晚飯,這會兒餓的厲害。
看著靠在白墻上的男人,湯以安深呼吸了一口氣,他將腦袋埋的很低,聲音也是悶悶的“孩子的事情,我考慮好了。”
陸景修倏地一怔,習慣性的想去摸褲子口袋里的煙盒,才想起來已經被那位靳小公主給扔了。
煩躁的很。
有些害怕聽到與自己內心不相同的答案。
湯以安斂著眸,壓下心跳說道“我想生下寶寶,希望你可以遵照約定,每個月給我二十萬。”
后續一系列難以抉擇的事情就等以后再說吧,現在她宛若在深藍冰涼的大海里飄蕩,只想有一塊浮木可以依靠。
哪怕能暫時喘上一口氣,也好。
“沒問題,我會讓律師擬一份協議給你的。”陸景修的眸色里不自覺的泛上一絲柔光,他低聲說道“你住我那兒去吧,我把那套房子劃到你的名下。”
湯以安想說不用了,但男人很堅持,而且理由也找的很好“我的意思是我不放心你一個人養育我的孩子,而且你現在住的地方,安保真的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