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提前設好的鬧鐘突然響了起來。
響第一聲的時候,靳澤承下意識去捂住了喻遙的耳朵,小姑娘有些不悅的又往自己的懷里拱了拱。
睡的和小豬似的。
他伸出手臂將鬧鐘關掉,繼續閉眼躺了三分鐘才重新睜開。
怕突然開燈會刺到床上小姑娘的眼睛,便摸著黑換了衣服。
其實根本沒能睡多久,得益于之前經常為了工作而熬夜,有的時候也因為過突發情況被蔣遠叫起來過。
所以一從床上起來,他就清醒了。
但是喻遙不同,聽到如巨雷般響的鬧鈴之后還能無動于衷的繼續睡覺也就算了,就是讓她睡上個一整天,起來的時候還是有很大的起床氣。
現在必須要去機場趕飛機,耽誤不得。
靳澤承先將雙手搭在小姑娘的眼睛上,把燈光亮度調暗了之后才挪開,然后親了親她的這段日子明顯長胖的肉嘟嘟臉頰。
輕聲說道“寶寶,我們要出發了。”
“咦哇哇哇”
喻遙竟然能發出跟娃娃魚一樣的叫聲
她翻了個身,根本就沒搭理靳澤承的打算。
“下次要是再聽你的訂這種半夜里的航班,我就是狗”靳澤承扶了扶額,真的忍不住抱怨。
誰料下一秒,床上的小姑娘就跟喪尸一樣直接坐了起來,揉著惺忪的睡眼問道“你剛才說什么”
不敢造次,靳澤承把她抱到了床下,說道“沒什么,我說上了飛機再睡。”
特意在家里帶出來了一件很長的外套,喻遙也不用把睡衣換下,只要穿上外套,再套個襪子就可以直接出門了。
怕她著涼,男人連忙給她穿好了外套,半蹲在地上給她拉拉鏈。
機場工作人員打來了貴賓專享的電話,提醒他們飛機的起飛時間,不要延誤。
靳澤承用耳朵和肩頭夾住了手機,一邊聽電話,一邊繼續蹲著給喻遙套襪子,他口語流利,還是最正統的r發音。
嗓音低沉厚重,就像是復古的留聲機一般。
給小姑娘套好小恐龍的綠襪子之后,還習慣的捏了捏她的腳趾,中間穿插一句中文“另一只腳抬給我。”
然后繼續和機場的工作人員通話。
兩不誤。
兩只襪子都穿好之后,電話也正好打完了,靳澤承剛把手機塞進口袋里,原本坐在床上的喻遙就突然手臂向前一伸,直直的倒進了男人的懷抱之中。
靳澤承起身,順勢拖起了她的屁股。
笑著問道“要這么抱你下去嗎”
見小姑娘點頭,就真的這么像抱個巨嬰一樣抱著她走出酒店房間了。
還好行李箱在稍晚之后會有人直接把它寄回國內,不用他再騰出一只手來拿了。
酒店大廳半夜里的人不多,他倆動作又太像是人販子在拐賣良家婦女,幾個原本昏昏欲睡的保安立馬跟在了后面。
想確定那個被抱著的女人是否清醒。
喻遙玩心大發,撥了撥頭發把它們擋在臉上,然后在幾個保安靠近的時候,突然“哇”了一聲。
跟貞子一摸一樣。
嚇得幾個保安都要去掏腰間的手槍了。
靳澤承扯了扯嘴角,轉過身解釋道“抱歉,這是我妻子。”
他說完繼續往旋轉門外走,還氣的在喻遙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再給我皮一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