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餐廳外的十字路口恰逢是紅燈。
白色的勞斯萊斯車內,正在等待中的司機隨意的轉了轉腦袋,就這么一瞥,認出來了餐廳里坐著一個喻遙。
他微微側頭,朝著后排正在看財經新聞的男人說道“靳總,那邊那個在抽煙的人好像是太太。”
喻遙抽煙
靳澤承當即就火冒三丈了,猛的放下了手里的iad,抬頭仔細一看,才發現小姑娘手里夾著的東西其實是薯條。
那頭上蘸著的一點紅色番茄醬,看上去還真的有點像是正在燃燒著的雪茄。
都二十幾歲的人了,竟然還玩這種模仿游戲。
他拿出了手機,放大焦距,很清晰的將眼前這一幕給拍了下來,然后說道“把我放路邊吧。”
司機點點頭,開了轉向燈。
靳澤承將剛才所拍的那張照片傳送給了喻遙,并且配文回家路上看到了一個傻子,你看她像不像你慢慢等待著小姑娘的回復。
喻遙的手機確實響了一聲,不過是羅建國,他說道我到了,你出來拿你要用的東西吧。前一桌的陸母氣到有些無法冷靜下來,她驀地站了起來,有些虛晃的用手扶著自己的額頭,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說道“我去下衛生間。”
后面的喻遙緊隨其后,不過經過西餐廳大門時,她特地拐出去了一下,去拿自己問羅建國要的東西。
對方把托特包遞給她時,謹慎猶豫了幾秒,問道“你要這東西干嘛啊,這又不是什么玩具。”
“哎呀,你就拿來吧你。”喻遙一把搶過,拉開紐扣看了一眼,非常滿意。
羅建國看了眼這西餐廳,很高級,估計不會允許什么人拍照之類的,如果這死妮子今天又搞什么事情,也好阻止輿論快速發酵。
真不知道她要包里那玩意做什么。
但羅建國清楚的是,為避免惡劣情況的發生,他最好在打車回公司的路上就開始撰寫道歉信。
這一輩子的歉,他都為喻遙而道
喻遙在走進女廁所之前,還順手偷了一把藍黃色清理車上的鑰匙,她從里面牢牢將廁所的門給鎖死了。
突然想到一部變態殺人魔的電影,里面的殺人兇手在做事情之前最愛做的事情就是吹口哨,每次嘴巴一撅起來,喻遙就會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她也決定效仿一下,想要在這暫時被鎖死了的衛生間里,營造一種恐怖的氣氛。
嘴巴微微嘟了起來,但發出的音節卻并不是想象之中的那樣,甚至還一個不小心的沒控制住,噴了點口水出來。
天花板上的半圓吊燈最為配合,閃爍了兩下。
隔間里,陸母暴怒的打著電話“趕緊把那兩個蠢貨給我帶走,送幾個聰明點,至少能聽得懂人話的女人來跟我兒子相親”
掛完了電話之后,她聽著有些煩躁蹩腳的口哨聲,用力敲了兩下隔門,大聲喊道“誰啊牙齒漏風就不要給人家噓噓地把尿了,神經病”
喻遙一下子沒崩住,肩膀上的包包帶子都滑到了手肘處。
她往洗手池上一靠,收起了臉上平時總帶有的散漫笑意,故作深沉的垂著眼,一只手的小拇指還在習慣性的勾著耳朵邊的一縷碎發。
推開門的陸母見到她,皺了皺眉頭。
站在白熾燈下,喻遙的臉蛋清純明媚,彎彎的杏眼,深深的梨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