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有意困在電力控制室的墨辭洲,就算他有九十九條命,估計都很難死里逃生了。
如果說他無辜的話,因他而死去的花小梨,還有那些慘遭建筑坍塌而喪命的工人們,又有誰的命不無辜呢?
生命可從來沒有貴賤之分。
被黑衣人控制的賓客全部都聚在了門口,墨印明站上早就準備好的高臺,氣勢如虹的說道:“再次感謝各位的到來,借此機會我也將宣布一個很重大的事實,墨家正式宣布解散所有幫派,退出這個黑色的江湖。”
與此同時,那些早已撰寫好的相關報道也全部發送了出去,圈內人無一不落,都能收到這則消息。
底下嘩然聲一片,百年黑手黨家族頭目,竟然說散就散了?
該不會是做夢吧。
而擡頭望向男人的背后,那座歷經過無數場血雨腥風的古堡正在望不盡的紅色里,熊熊燃燒著。
沒給其他人一句開口說話的機會,畢竟這是墨印明早就決定好了的事情,他擺了擺手,示意人都可以離開了。
不離開的也行,等著被保鏢重新拖走。
喻遙看著正在被燃燒的古堡,感受到熱浪撲面而來,她撩了撩耳邊的碎發,隱隱約約還是有些擔憂:“墨辭洲會不會還能逃出來呢?”
畢竟有句古話說的很對,禍害總是遺千年。
她都專門要了一棟古堡要這男人的狗命。
真失敗了,也是該哭一場。
話音剛落,后面突然傳出來了一道很熟悉的聲音,沙啞之中帶著一絲疲憊:“逃出來也沒用,我已經掌握他所有殺人與教唆殺人的證據了。”
死刑就算真的難判,無期徒刑肯定避免不了。
有些不可置信,喻遙緩緩向后轉動了身子,看到靳澤承那張陰沉沉的臉時,下意識的往墨印明的身后躲了一下。
這個表情她可太熟悉了,小的時候,這男人每次要打她屁股時,都是這樣的。
“你躲什么?”靳澤承無奈的揉了揉眉心,低聲斥責著:“這么大的人了還要玩火,不怕晚上尿褲子?”
“你才尿褲子!”喻遙急急忙忙的反駁,舌尖還咬到了。
墨印明擡頭看向面前高高瘦瘦的男人,想必他就是自己的女婿,無論是面容還是氣質,都是一等一的好。
在位這么多年,不說別的,他一眼識透人心的本事還是有的。
原本還想專門回國一趟,拜訪拜訪,小伙子倒是有心,直接追到了國外來。
真是省了他很大一樁事啊!
于是在他的指示下,都一道上了保姆車,準備今晚先去新家住著,畢竟這棟生活了四十幾年的古堡。
被女兒一個不小心燒了,不是嗎?
還在車上的時候,靳澤承表現的也蠻規矩,知道面前的男人是自己的老丈人時,一時間還有些失了語。
也很懊惱來得太著急,沒能帶點禮物之類的,以表誠心。
到了新的別墅之后,他顯然也有些憋不住了,剛進門就拉了拉小姑娘的手,示意想要單獨聊聊。
“你別觸摸我!”喻遙惡狠狠的說道,雖然分開的時候感覺很歉意,但是一見面架子可不就是端上了,撅起的嘴巴好像能掛油瓶似的:“你給我吃流產藥,還有欺騙我的事情,我都沒跟你算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