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面色難看,但礙于大長公主身份,只能低頭不言。
見楚君瀾竟真的去查探葉公子的脈象,為首的醫士羞怒的道:“大長公主怎可讓這不知所謂的女子靠近葉公子身邊?若是真出了什么好歹又算誰的過錯!”
“正是!”其他醫士與名醫也憤然附和。
楚君瀾不理會這些人的叫囂,專心檢查過葉公子脈象及全身,回頭道:“發病昏迷已有兩月了吧。”
“不錯,兩個月前,人忽然就暈倒了,之后就再沒醒來!楚姑娘,你……你有辦法?”大長公主滿含期望的問。
“他中毒已有兩月,雖是霸道的毒藥,卻也并非無解,我先讓他清醒清醒。”說著抬眸看向一眾醫者,“你們誰來給我打個下手?”
“荒謬!”為首的醫士怒斥,“黃口小兒,信口雌黃!什么中毒!分明是木僵之癥!就連院使大人都說無解,你偏說是中毒能解?若想攀附權貴,也不能拿葉公子的生命開玩笑!”
“院使大人說‘無解’,是說他身上中的毒無解,你們哪只耳朵聽見院使大人說他是木僵之癥了?”
眾醫士當即無話可說。
楚君瀾哼笑:“難怪人家能做院使,你們只能當醫士。”
“你!”醫士們深受打擊。
“我什么我?若不想幫忙就出去,別在這礙事!”
醫士與大夫們一個個氣的七竅生煙,憤然去了外間。
翁大夫猶豫了片刻,到底還是走了過來,“我來幫你吧。”
“好啊。大長公主,我需要一套銀針,一碗烈酒。”
她眼神自信,神色從容,在所有人束手無策之際,大長公主只能抱住這點希望,立即點頭應下,回頭吩咐嬤嬤去張羅。
楚君瀾拿了銀針,用烈酒擦拭消毒,讓翁大夫將葉公子衣裳解開扶坐起身。
她手法既快又穩,一針扎入,捻動針尾,便能聽見“嗡”的一聲輕微針鳴,銀針竟在自行震動。
翁大夫驚的目瞪口呆,“楚姑娘,您的針法……”
“鳳鳴針,聽過嗎?”楚君瀾隨口問。
翁大夫搖頭。
屏風外的大夫們聽見針鳴聲,也都驚愕不已,紛紛伸長脖子往里看。
楚君瀾仔細觀察葉公子的脈象,看準時機扎了最后一針,隨即立即起身躲開。
“噗”的一聲,葉公子一口黑血噴了翁大夫滿衣襟。
翁大夫被噴的猝不及防,臉都綠了。所謂打下手,就是幫忙扶著人順便挨噴的?
“漸兒!”一看外孫噴出黑血,大長公主大驚失色。
可眨眼之間驚懼便轉為狂喜。
因為葉公子竟然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沙啞的叫了一聲:“外祖母”。
“漸兒,你醒了!”大長公主喜極而泣。
葉公子卻又漸漸閉上了眼睛。
見大長公主又要嚎,楚君瀾先一步道:“太虛弱,暈過去也是一種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