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瀾挨著他坐下,“可笑?我沒覺得,不過我覺得你這模樣……”
蕭煦不由自主看向她,眼神有些緊張。
“可愛,我覺得你這樣挺可愛的,”楚君瀾笑道,“果然寵物隨主,小乖乖那么可愛,想來就是因為像你。”
蕭煦抿了抿唇,垂眸不語,但明顯看得出他并不喜歡“可愛”這個形容詞。
楚君瀾知道少年人自尊心強,蕭煦從來都是清冷孤傲、飄逸出塵的模樣,卻不得不裝成傻子,他心里一定尷尬及了,是以她轉移了話題。
“很奇怪,我今日和祖母、二嬸來你家已經枯坐了大半天,甚至吃的茶都是高沫,且只有一個小丫頭子去添了一次水,對我們的態度還是冷嘲熱諷的。
“就算是見到王妃,她對我們也都不假辭色,誰承想她中途出去一趟,回來后態度就來了個大反轉,真是讓我想不透。”
蕭煦道:“因為金翎。”
“金翎?我方才好像看到王妃出去時捻著一根金色的羽毛,那是怎么一回事?”
“王爺傳急信時,會以金翎為信物。”
“所以,王妃剛才是忽然收到了恭定王傳回的信,回來后態度就變了?”
“的確。”
楚君瀾靠著拔步床的柱子,摸著下巴道,“這就奇了,哎你父王是個什么樣的人?”
蕭煦聞言沉默片刻道:“薄情、好色、霸道、城府極深。”
楚君瀾看了看蕭煦,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但凡恭定王對蕭煦有一星半點的關心,他也不會被逼的靠著裝傻才能在內宅生存。
大雍朝郡王定則有一名正妃,四名如夫人,其余姬妾都不入冊。而王府中現在除了一名王妃和四名如夫人外,其余姬妾加起來也有十四個,這還是僥幸活下來的。
若是算上死去的,加上那些連姬妾都不算的通房,還有沒帶進家里來的外室呢?
楚君瀾不由得咂舌,這個恭定王還真是“好本事”,沒的讓人生厭。
楚君瀾趁機又為蕭煦施針壓制毒性,給了他一小瓶藥丸。
“如今我也算過了明路了,你若是不方便來找我時,我也可以來你家里為你診治,反正我看王妃也不信我能治好你的腦子,對了,”楚君瀾問道,“你是想繼續傻下去,還是要緩緩恢復健康?你說清楚,我也好配合你演戲。”
蕭煦理了理中衣雪白的交領:“后者。”
“哦?怎么想起現在開始好轉了?”
蕭煦笑了笑,并不言語。
見他又不肯說話,楚君瀾湊近了他,撞撞他肩膀:“煦煦啊,你這就不對了,咱們是盟友,往后可是同一陣營的弟兄,有什么想法你不肯告訴我,這是不是你不對?”
蕭煦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煦煦?”楚君瀾發現他特別愛臉紅,尤其是她叫出“煦煦”二字時。
蕭煦招架不住的道:“我如今不是從前那樣任人宰割了,自然不必再傻下去。何況……”
“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