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族長問的都是這類無關痛癢的問題,楚君瀾一一回了,他便又去問蕭煦日常生活的好不好。
總歸是沒聊到任何緊要話題,讓人一時摸不清他的意圖。
平康王世子不明白蕭老族長是要做什么,一時如坐針氈,偏生自己又不敢亂動。
好在,蕭老族長也并未多留,不過兩道茶的時間,便笑著道:“我老了,不中用了,沒有你們年輕人有精神,家里的小輩兒能想著常常聚一聚也是好事,你有心了。”笑看向平康王世子。
平康王世子簡直受寵若驚:“不敢,不敢,這都是晚輩應該做的!”
皇族族長帶著人離開,眾人自然又是一番恭送。
今日的宴突然變的索然無味起來。
人人都在猜測蕭老族長與恭定王世子和楚君瀾聊了什么,有與平康王世子熟悉的,還主動去與他詢問。
平康王世子哪里敢透露?就只左支右絀的岔開話題。
楚君瀾和蕭煦對視了一眼各自散開。女眷們自然就圍在了楚君瀾身邊。
“楚三小姐素有小醫仙之名,果真是名不虛傳,看來皇族的族長對你也是是分重視呢。”孫明兒笑著道。
眾女眷得到機會,便紛紛夸贊,與楚君瀾示好起來。
蕭煦這里也是相同的情況,宗親們不再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待他,雖然他表現的像個十歲孩子,眾人對他說話時卻極有耐心。
沒辦法,族長都承認了的人,他們有何資格排斥?
蕭如蘭遠遠地看著生悶氣,終于按捺不住怒意,起身就走。
蘇四公子看著她使小性子,招呼都不打便先離開了,只得委曲求全的去與平康王世子告辭。
回程的馬車上,楚君瀾抱著小乖乖,一下下摸著它滑溜溜的毛皮,嘖嘖道:“……原來如此,怪道蕭如蘭能狂妄成那樣,想不到蘇四公子竟是入贅她家的。”
“是。”蕭煦點頭。
楚君瀾轉眼就將此事拋到了腦后,轉而說起正事來:“我昨兒想了想,血玉蘞莓的下落最好還是從商人那里入手,從西邊兒來的那些商人平日都在哪里做生意,找人去好生的問一問。”
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張紙遞給蕭煦。
“我怕下面的人尋的不對,特地畫了這個。”
蕭煦接過展開,上面工筆細致的畫了一株形態優雅的植物,窄細的葉子上有細細的絨毛,下面的果子十分圓潤。
蕭煦將之收好才道:“其實圖紙已有了。”
“有了?”
“我師父已畫了一張。”
“你師父?”楚君瀾眨了眨長睫毛。
蕭煦頷首:“是,師父博學多才,教導我良多,無論是為人立世之道還是官場腹黑之道,他又博覽群書,我沒見過師父有什么不會的,那天你說起這個血玉蘞莓,我見了師父便問了。他便畫了一張圖,與你畫的植物雖然形態不同,但是同一種。”
楚君瀾點頭認真的道:“我信了你師父是真的厲害,難得見你一口氣說這么多的話來夸獎別人,是問還有誰能有這份殊榮。”
蕭煦有些靦腆的動了動唇,到底還是沒將一個“你”字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