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以漸語如濺珠,氣勢強硬,雙目灼灼的望著楚君瀾,似乎一定要逼問出一個答案。
楚君瀾面色漸凝,心下越發的反感。
她與葉以漸雖是朋友,但也沒到可以說這樣私密話的地步,何況她知道葉以漸的心意,也明白的拒絕過他。如今他追到恭定王府來,問她這樣的問題,又是以什么立場?
她又憑什么要告訴他這些?
楚君瀾站起身。
隨著她的動作,葉以漸只得退后一些。
她繞過官帽椅,拉開二人的距離與他平視,沉聲道:“葉公子問這些是不是逾越了?”
見她面色不愉,葉以漸苦笑道:“我猜到你會生氣,可我還是想知道……”
“葉公子還請慎言。自古婚姻大事,從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說其余的話有用嗎?何況以你我如今的處境和出身,在恭定王府的前廳討論這些,你覺得妥當嗎?”
葉以漸望著她憤怒時格外明亮的雙眼,心下的喜愛化作藤蔓,將他緊緊的纏住,逐漸收緊,他根本就沒有逃脫的力氣。
“君瀾……”
“葉公子,還是請回吧,”楚君瀾嘆息一聲,“趁著開拔之前去與家人道別,大長公主與儀賓才是你該在意的人。”
屈了屈膝,楚君瀾向外走去。
葉以漸看著她的背影,不由得追了幾步:“君瀾!媒妁之言、名正言順,早晚有一天我也可以給你!”
楚君瀾聽而不聞,直接撩暖簾出了門。
紫嫣見楚君瀾出來,忙跟了上來,疑惑的問:“姑娘,葉公子說的什么可以給你啊?”
楚君瀾腳步一頓,沉聲道,“沒什么。”
葉以漸那樣強勢質問的態度,讓她心里不舒服。她到底喜歡不喜歡蕭煦,又憑什么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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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三小姐見過葉公子就直接回府去了,命了個婢女來告知一聲。”景玉從外頭回來,小心翼翼的觀察蕭煦的臉色。
蕭煦手中的書許久都沒翻一頁,聞言更是直接放下了:“葉以漸呢?”
“葉公子也告辭了,”景玉來了精神,將剛才打探到的消息都說了,“聽說三小姐和葉公子離開時,臉色都不太好,似乎是聊的不大愉快。要我說,葉公子就是多此一舉,三小姐現在心里眼里可都是世子,哪里有心思搭理他呢。”
蕭煦抬眸看向景玉。
景玉一接觸到自家主子的眼神,便如同打了雞血一般倒豆子似的道:“您瞧,三小姐對您多關心,如今在茂國公府出來都不容易了,每次出來還都是為了給您瞧病,三小姐那般有能耐,但是在您跟前卻依舊如從前那樣,三小姐也從沒跟別的人那般逗悶子,她只逗您一個,所以說,三小姐心里是有您的,她心里有您,自然沒閑心搭理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