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九皇子和蕭煦都齊齊的垂首。
景鴻帝骨節分明的食指一下下點著桐木桌案,片刻后道:“朕不信葛愛卿會如此行事。也不信居然有人膽敢利用軍屯中飽私囊!”
“父皇,兒臣愿往淮京,調查此事,為父皇分憂!”二皇子單膝跪地。
“父皇,兒臣愿往!”五皇子、六皇子、九皇子也紛紛行禮。
蕭煦不好鶴立雞群,值得跟著一同下跪
景鴻帝面上終于有了幾分笑意,點點頭道:“你們有心了,朕也不算白教導你們。只是,朕此番打算親自前去。”
蕭煦與幾位皇子聞言,都大驚失色。
“父皇!天子離京,朝中恐有大亂啊!”
“是啊父皇,兒臣愿為父皇分憂,還請父皇三思!”
景鴻帝擺擺手:“朝中之事,交由老二全權監管,老五、老六、老九從旁協助。”
見景鴻帝已打定了主意,幾位皇子不敢再反對,只能應是。
“蕭煦,”景鴻帝又道,“你安排下去,朕即刻便微服出行,你隨朕一同。”
“遵旨。”蕭煦行禮,立即快步退下安排。
二皇子道:“父皇何不再好生準備一番,明日再行不遲。”
景鴻帝搖頭:“傅之恒那小子,將事鬧的太大,遲恐生變。”
幾人都不是愚笨之人,心下都很明白。以傅之恒的號召力,如今百姓之中此事已經傳的沸沸揚揚,葛閣老不可能不知情。若是去的晚了,恐怕葛閣老一派人會有后招。
六皇子猶豫的道:“父皇,萬一此番是那傅之恒做的計謀,故意這樣說引您出京,意圖對您不軌呢?”
景鴻帝看了六皇子一眼:“傅之恒做事,朕還是知道的。”
六皇子被那一眼看的渾身發冷,忙低頭不敢在多言。
景鴻帝去更換便裝,幾位皇子便退出了御書房。
幾人沉默走出一段距離,九皇子才失落的道:“看來父皇還是很喜歡煦堂兄,連微服出巡都要的帶著他同行。我也很想跟著一起出去啊!”
這句話,正戳在幾個皇子的心窩里。
即便如二皇子這般有了監國差事的,心里都忍不住泛酸。更何況是其余人?
“這些日,父皇對蕭煦是越來越看重了,就連你我都給比下去了。”二皇子負手而立,皮笑肉不笑的道:“諸位弟弟都要多加努力才是,可不要被比下去了。”
六皇子反唇相譏:“我等都是次要的,主要是你別被相比下去就行了。”
二皇子冷笑了一聲,并不多言。
傅之恒因一篇揭發貪官污吏的檄文,又一次被下了天牢,這消息簡直鬧的整個京城的百姓都震撼了。
這世上又有幾個如傅之恒這般,寧可犧牲自己也要仗義執言的俠義之人?就在百姓們議論此事之時,葛閣老府上已是一片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