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煦點頭,鄭重的一疊紙收好,打趣道:“你就不怕,我將這些霸占了?”
酒廠的選址是蕭煦著人辦的,人手都是蕭煦選來的親信,保密的同時,若是蕭煦存了壞心,楚君瀾也的確什么都得不到。
楚君瀾抬頭笑望著蕭煦,他平日清風霽月,極少有玩笑的時候,如今笑的壞壞的,讓她覺得頗為可愛。
兩手掐住蕭煦的臉頰扯了扯,吐氣如蘭:“你若霸占,那就只能賣酒了。”
蕭煦的臉頰也不知是被掐的,還是羞臊的,兩團紅暈就像吃醉了酒。
眨了眨眼睛強作鎮定,蕭煦咳嗽了一聲:“難道你辦酒廠,不是打算賣酒?”
“我呀,是要賣錢!”楚君瀾說著便轉身往外走去,“咱們去街上看店面?”
賣錢?賣酒不就是賣錢嗎?有什么不同?
蕭煦疑惑的跟上楚君瀾的步伐,二人乘車去了城中挑選店面。
楚君瀾早就逛了幾圈,最后在集市盡頭最角落偏僻之處,選定了一個頗小的門面。
蕭煦看著那僅能容兩人并肩的小窗口,不由得啞然。
“卿卿,這地方未免太狹窄了,要不咱再瞧瞧?神仙釀那么好,現在多少王孫公子、勛貴望族都在回味,將來的買賣一定很好,而且店面若是太寒酸,也配不上你的酒。”
楚君瀾沖著蕭煦神秘一笑,“都說了,我是要賣錢。這店面的事兒我自己來談便是了。你不是說秦王回京,今日還要去宮里赴宴嗎?時辰差不多,你別遲了。”
秦王乃皇三子,是眾多皇子之中唯一一個封了王爵的。
據說秦王的外祖乃是太師,因犯謀逆重罪誅滅全族,秦王的母妃本與皇上青梅竹馬,皇上對其十分寵愛,并不打算追究責任,可她因自愧家中謀逆而投繯自盡了,留下了年幼的兒子。
秦王因外家緣故,無緣皇位,自知不必爭奪什么,性子就更為瀟灑豁達,于音律上頗有建樹,才學上更是不輸傅之恒,因早就封了王爵有了封地,他常不在京中,皇上卻時常傳召他回京來。
秦王這樣于朝中超然的人物,楚君瀾覺得蕭煦即便不與他相交,至少也不能開罪了他。
“好吧。”蕭煦道,“那我先回去了。”
楚君瀾擺擺手,與蕭煦作別,便去詢問了鋪面的事。
誰知,鋪面容易租賃,想開業卻卡在了官府文書上。
楚君瀾往順天府跑了幾次,都沒得正面回應,經下頭的書吏透露,說是此事乃順天府尹駁回的。
“原來是陳青魁那老小子作妖!小堂嫂不用怕,我陪你找他去!”九皇子今日來找楚君瀾玩,正陪著她一起來,一聽書吏的話便怒發沖冠,拉著楚君瀾就往衙門里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