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路不平有人踩,貧道游歷四方,既見著了不平事,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幾人落座,楚君瀾就問蕭煦:“你吃了早飯不曾?咱們一起吃些?”
“已吃過了。”蕭煦微笑。
楚君瀾便端起碗來,道:“那你等我一下,我有話與你說。”
蕭煦笑道:“你慢些吃,我不急著走。”
楚君瀾點頭,動作卻沒停。
他們二人之間的氣氛太過溫馨,傅之恒和夏真言在一邊都覺得自己坐在桌邊著實多余。
傅之恒心里像是壓了一塊石頭,楚君瀾見到蕭煦,那笑容滿面又小女兒撒嬌似的依賴著他的模樣,是她見到別人時不會有的,她與蕭煦之間,已經容不下旁人。
傅之恒低著頭,味同嚼蠟的吃完了粳米粥,找了個由頭,就挫敗的出去了。夏真言覺得人家未婚夫妻有話要說,也不好多留,跟在傅之恒身后走了。
屋內沒有外人,楚君瀾便也不將什么食不言的規矩,將昨日之事細細的說了。
“原來竟是這樣!”蕭煦擔憂的上下打量楚君瀾,“卿卿,你沒傷著吧?”
“當然沒有。”楚君瀾放下碗,端起溫水漱口,隨即道,“我又不是去與人拼命的,怎么可能傷著呢。”
“那個詹老五著實囂張的很,他以為自己身在軍營,京畿衛能護著他,便在我面前出言不遜。”楚君瀾冷笑了,“就連趙冬都以為我不敢在他面前如何,既如此,我還偏要讓他們看一看。我昨晚趕著出城來,已將詹老五解決了。”
原來楚君瀾趕著出城,還在風雅山莊住了一夜,為的竟是殺人?
可蕭煦卻覺得是在預料之中,若是楚君瀾受了那么大的委屈還無動于衷,就不是她了。
“詹老五這種山賊頭子,手上沾染不知多少鮮血,著實死有余辜。只是你殺了他,趙冬無法與二王山交代,倒時說不定會禍水東引。”
“我就算不殺他,二王山與山莊也已經結仇了。我放了詹老五,他回山上是會帶人來報仇,還是告訴山上的人再也不要來找麻煩。”
蕭煦一愣,嘆息道:“你說的是,惡人永遠都是惡人,不論你怎么做,他們都不會干休的。”
楚君瀾道:“新造的紙和新印刷的酒票都被劫了,還要安排莊子里重新去做這些,想來會忙得很。”
蕭煦安慰道:“你別擔心,我想法子護山莊的周全。”
楚君瀾笑著點頭。
她自然是相信蕭煦的,可是沒想到他的動作竟然能這樣快。
次日午后,三千營守城軍一千兵馬在郊外練兵,駐扎的地點正好就在風雅山莊附近。
楚君瀾得了消息十分驚訝,打聽了才知道,原來三千營守城軍的佐擊將軍尤猛,與恭定王之間的關系密切。
想來,蕭煦是想辦法動用了恭定王的人脈,才能讓三千營安排了一千兵馬來城外震懾山匪。
如此一來,一連幾天山莊中果真平安無事。
就在大家都忙碌著重新造紙時,楚君瀾坐鎮酒坊,卻接待了一位不速之客。
“您這個酒票……請問哪里來的?”大掌柜將一張酒票翻來覆去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