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瀾聲音又軟又柔,可是說出的話卻直擊人心。
“對,您往前想,繼續回想,十四年前,京城,人命案,您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葉昭沉思良久,眼神逐漸變的復雜。
楚君瀾再度笑了:“是不是想起來了?”起身走向葉昭,在他身前兩步處站定,“大長公主答應我,只要我肯寫信給葉公子,便能讓您回答我一個問題。我今日便是要問,當年您為何會叫停易大人的調查?”
葉昭抿唇,一言不發。
“看來,葉儀賓的確做過這件事了,”楚君瀾踱了兩步,從原身的記憶之中翻找出關于母親的記憶,幽幽道,“當年我還太小,我甚至臉母親的臉長的什么模樣都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我從小沒有了母親,與我兄長在楚家的中生活的格外辛苦。早年我不懂那么多,可是現在,我卻知道,當年我母親極有可能是被人殺害,并非意外身亡的。”
楚君瀾停步,看向葉昭:“我與兄長一直在追查當年之事,最后得知,當年衙門的確查出我母親的死因有蹊蹺,易大人也下令追查了,可行動卻被您中途叫停,您能給我一個說的過去的理由嗎?”
葉昭端坐原位,面色平靜的看著楚君瀾,依舊一言不發。
他沉默的態度,讓楚君瀾感到憤怒。
“當年,您是為了保護什么人?別人家的人死了都是活該,你要保護的人才是最要緊的,是嗎?”
“楚小姐,當年之事早已過去,你便是追查出個緣由,又有何用?冤冤相報何時了?不如從此放下吧。”
楚君瀾被氣笑了:“哈,笑話!感情殺母之仇沒有落在你的頭上,你慷他人之慨也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的事兒,好,既然冤冤相報何時了,我現在殺了你全家,就獨留下你一個,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你是否能如此輕松!”
“你不會。”葉昭篤定的道,語氣依舊溫和。
楚君瀾冷笑:“我不會?不試試怎么知道,我手中的幾種毒都可以讓人毫無察覺的殺人于無形,你信不信,就算我毒死你們全家人,最后都不會有人在我這里找到真憑實據。”
葉昭看著楚君瀾良久,輕嘆了一聲:“楚小姐何必如此暴躁呢?”
“所以說,葉儀賓明知道當年的一些事,卻寧可讓我母親含冤而死,如今我都找上門來了,你也不打算告訴我當年的真相了?”
葉昭垂眸,道:“恕在下不能說。”
楚君瀾看著葉昭,怒氣在胸腔中翻涌,在血管中橫沖直撞,仿佛要將她的血管都撐爆,她猛然上前,手中捻著銀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葉昭控制住,針尖直抵著他的死穴。
“葉狀元,我這一針下去,你不會速死,只會渾身癱瘓衰竭,想來要躺上個十天半月才會往生,期間你只能依靠別人生活,吃喝拉撒樣樣都不能由你,而且你一病故,才剛得了官位的葉公子,怕就要丁憂了。”
針尖往前一送,一陣刺皮膚的刺痛感讓葉昭渾身一緊,他暗自用力,猛然攻向楚君瀾,企圖將她擒住。
可楚君瀾早就防著這一手,當即便與葉昭拆招換式打了起來,葉昭武藝不若,但是楚君瀾卻更勝一籌,不過片刻,就將葉昭重新制住,針尖再度戳破了死穴外的皮膚。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