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小耿氏是你們家進來的,她要做什么你會不知?”蔡王妃不依不饒。
耿嬤嬤連連搖頭:“回蔡王妃,奴婢與小耿氏不在一處當差,她在外院管茶水的,奴婢時常跟在張王妃的身邊,著實不得空閑常見面,此番……此番想是小耿氏心里有了想法,才自作主張的。”
耿嬤嬤悄悄瞪了一眼小耿氏。
小耿氏眼珠一轉,到底還是反應過來了,急忙道:“是,王妃息怒,奴婢見識短淺,有了一些小想法就胡言亂語,奴婢著實沒有埋怨蔡王妃的意思,奴婢只是看不慣世子妃不敬婆母的行為才站了出來。”
蔡王妃卻不吃這一套:“張姐姐,她現在改了口,心里是怎么想的誰又知道?我如今算是看透了,平日里我這個做王妃的太和善,他們就欺負我年輕,今日有人背后說我多此一舉,不該為府里著想,明日還不知他們要說出什么來!”
張王妃被氣的腦仁兒疼,也已經不耐煩了。
“蔡妹妹,你覺希望如何?說說你的要求吧。”張王妃已經做好蔡王妃會提種種要求,要種種特權的準備。
可蔡王妃卻冷笑一聲:“要求?可是只要我說了,張姐姐就答應?”
張王妃硬著頭皮:“蔡妹妹說來聽聽。”
蔡王妃一指小耿氏:“世子妃是厚道人,聽見這些惡奴背后議論主家,只斥責了一番,要讓他們離開王府,還給結了月錢。擱在我這里卻是不行的!別人我都沒聽見,我就知道這人背后嚼舌了。當奴婢的不好好當差,背后議論主子,楚君瀾是好性子,我卻不是!今日若不將她的嘴給我打爛,我絕不與你們干休!”
小耿氏聽的雙眼瞪圓,求助的看向耿嬤嬤。
可耿嬤嬤抬頭看了看張王妃就順從的低下了頭,似已徹底放棄求情了。她跟了張王妃太多年,遇到這種事,張王妃只會躲干系,不會沾干系,小耿氏她根本不會救的。
她這個小妹妹,怕是要糟糕了。
“張王妃,奴婢……奴婢不敢了!求王妃開恩啊!”
張王妃面無表情道:“你沖撞蔡王妃,要開恩,也是蔡王妃開恩,你雖是耿嬤嬤的妹妹,錯卻是你一個人犯下的,本王妃也就管不得你了。蔡妹妹,這人你帶了去,應該怎么處置便怎么處置吧。”
蔡王妃冷笑:“張姐姐想將人推給我?她若是氣性大,在我那里咽了氣,不仁的名聲豈不是都是我的了?我也不帶她走,咱們就將王府的規矩拿出,我就在張姐姐這里用規矩教訓她!”
張王妃面色鐵青,咬牙切齒地道:“蔡妹妹,這里是鵬兒的院落,你若要教訓她帶走便是,不要打擾了鵬兒靜養。”
“那好,就在門外解決吧。”蔡王妃對著身邊的親信一擺手,小耿氏立即被拖出了院門。
外頭巷子里很快就傳來了噼里啪啦的耳光聲和小耿氏哀哀哭泣求饒的聲音。
耿嬤嬤眼中含淚,低著頭抿著嘴,身子顫抖的厲害。
張王妃則氣的臉色煞白。
過了一會,一個粗壯的仆婦提著兩指寬的竹板進來給蔡王妃行禮,道:“回王妃,那賤人暈過去了。”
“嗯。將人丟出去,”蔡王妃從袖子里抽出兩張五十兩的銀票,隨手丟給那婆子,“我這人慈悲,見不得人受窮,這銀票你們幾個出了力的一張,另一張給那挨打的賤人,就當我給她銀子找大夫了,若她死了,就當她棺材本好了。”
仆婦眉開眼笑的雙手接過銀票,恭敬的道:“王妃您慈悲,那賤人一輩子也見不著這么多的銀子,打她是您肯慈悲教導她,她沒有那個命,無福承受您的教導,那也是她自個兒短命該死。”
仆婦行了一禮,躬身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