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瀾帶著婢女與侍衛離開淮安王府,直到一行人上了馬車,霍葉青才松了一口氣:“總算他們識相,并未真正動手。”
若對方真有心當場撕破臉,霍葉青自己也沒把握能否在重重包圍之下保證楚君瀾的安全。
楚君瀾點點頭,安撫一笑:“不必擔憂,暫且不會有事的,他們還需要我給蕭運暢治病,一時間也不敢將我如何的。”
霍葉青這才放松一些:“世子妃,咱們現在回府?”
“嗯。先回府再說。”
馬車一路微微搖晃著前行,窗簾上墜著的紅色流蘇來回擺動,冷風冷風從車門、車窗的縫隙鉆了進來,楚君瀾裹緊大氅,蹙眉望著那流蘇陷入沉思。
淮安王府中,事事都透著蹊蹺。
接觸這么多日,對方不是刺殺她,便是綁架恭親王府的家眷,要么便是強迫她去給蕭運暢看病,如此撕破臉,將所有矛盾都擺在明面上,又是在皇帝打算遷都的緊要關頭,所有事情都透著詭異。
而更詭異的,是這件事發生至今,她自始自終都沒看見淮安王世子與淮安王,這些人就像是不存在一般,出面的除了幕僚便是女流,著實是詭異。
楚君瀾不知道淮京到底發生了什么,但她知道,這里必定是有什么怪事發生,將淮安王府與恭親王府都卷入其中,她有一種一只腳邁進局中,卻眼前一片漆黑之感。
回府后,霍葉青便組織人手越發嚴密的防護起來。王府中下人們似乎都察覺到了那肅殺之感,一個個小心翼翼起來,若無要緊差事,甚至都少在院子里走動。
過了兩日,淮安王府上沒有異動,楚君瀾也疑惑的問霍葉青。
“世子還沒有回信嗎?我算著時間,若用信鴿是應該不慢的。若快馬加鞭用人送信,咱們送的第一封信現在也該得個回音了。”
霍葉青也有些疑惑:“正是,屬下也覺得這事奇怪,信鴿都是訓練好的,而且每次為了安全,也不是只放一只信鴿,只不明白為何到現在還沒得回信。”
楚君瀾心里總有些不好的感覺,卻是平白如此,找不到個確切的緣由。
楚君瀾蹙眉沉吟片刻,道:“那就再繼續送吧,也不知世子到底是怎么了。”
霍葉青心里也有些不安,他與蕭煦在一處的時間多,最是了解蕭煦做事的效率,除非是信真的丟了,蕭煦絕不會將楚君瀾的回信拖延這么久的。
莫非,京城出了什么事?
“世子妃,世子妃!”紫嫣快步跑到門口,撩起簾子快步進了屋來,“淮安王府來人了,還將綁了咱們王府的主子送回來了一些。”
楚君瀾身不出意料的挑眉,問道:“可看到送人來的是什么人了?”
“是一位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