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瀾聞言也不得不贊同的點頭,“六皇子與蔡家如今對你如此在意,想來二皇子也是如此。這般行事,為的只怕是想與你拉近關系。”
蕭煦道:“其實他們想的太多,與我這樣一個人拉近關系又有何用?要緊的還是他們自己的能力罷了。皇上是個明君,且春秋正盛,他這樣行事,未免太著急了一些。”
雖話未曾挑明了說,可楚君瀾與蕭煦表達的意思也再明白不過,傅之恒見他們在自己面前如此自然的聊起這些,便知他們沒將自己當做外人,心下不免有些動容。
“世子說的有理。”傅之恒也坦白的說起自己的想法,“皇上的心里自有一桿秤,如今這個時間,無論怎樣表現都不妥當。二殿下如此費盡心思的與世子搭上話,為的恐怕還是除夕那日的晚宴。”
蕭煦與楚君瀾了然,不約而同的頷首:“你說的對。”
景鴻帝子女眾多,妃嬪們也如花園里綻放的花兒一般爭奇斗艷,可除夕晚宴那么熱鬧的場合,景鴻帝卻與那么有數的幾個人共席,正牌的皇子更是只有個六皇子在場,這如何能讓人心里不慌?
“二皇子是皇后嫡出,大皇子少年時期失蹤后便再無音訊,二皇子便成了余下皇子中的嫡長,他是正統嫡出,又怎會甘心一直被淑貴妃所出的六皇子一直壓著一頭?”楚君瀾有些憂慮,回頭問傅之恒:“眼下這般狀況,山莊的事情你打算如何?”
傅之恒的瞇著眼,垂眸看了看自己還吊著的手臂,嗤笑了一聲,眼神中充滿了算計:“他為了與蕭世子搭上關系,就設計了那么一場戲,將我也算計了進去,難道我就是那好捏的軟柿子了?”
楚君瀾被傅之恒的語氣逗得噗嗤一笑,搖頭道:“你便不是軟柿子,對上二皇子又能如何?”
“雖他也沒那么重的罪刑,也不必寫什么檄文去抨擊他,但我也可以一邊用著他的地,一邊讓他打不成目的。”
楚君瀾故意往蕭煦的身旁躲了躲,搖頭道:“太可怕了。你這歹毒的心思,簡直比我還壞。”
“我便只當做這是你的夸獎了。”傅之恒驕傲地揚起下巴,旋即三人都禁不住笑了起來。
“好吧,既然你已經有了想法,那我便不多事了,你大可以利用二殿下,我只與世子不出面,不上他的勾也就是了。”
“很好,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他是個什么臉色。”傅之恒笑的像只狡猾的狐貍。
楚君瀾與蕭煦又稍坐了片刻,便一同會了淮京城。
馬車上,楚君瀾靠在蕭煦懷里,完全將他當成個溫暖的靠枕,珍珠耳墜子隨著馬車的行進而輕輕地搖晃,她昏昏欲睡之間掩口打了個呵欠。
“這件事交給傅公子去辦,應當就沒事了。幸而咱們提前警覺,可以防范這么一下。”
“是。”蕭煦捏了捏楚君瀾微涼的耳垂面頰,“我的身份尷尬,著實不合適被卷入其中,那個位子爭來爭去,也都是二殿下與六殿下的角逐,再不濟還有五殿下、九點下他們,與我有什么關系?”
聽著蕭煦語氣平靜的一番話,楚君瀾明艷的俏臉上禁不住露出個微笑:“看來這事兒是將我們煦煦惡心到了,否則哪里會說這么多?”
蕭煦素來不是個多言的人,在楚君瀾面前卻一直是怎么想就怎么說,全沒有在外人面前那冷淡的神色,聽她打趣他,蕭煦笑了笑,低頭在她的臉頰落下一吻:“我在你面前,哪里有話少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