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得意。本宮是為何來這里,你不是最清楚??”淑貴妃冷笑道:“你這個小賤人,竟敢在本宮的身邊放眼線?故意等著本宮來就為了抓住本宮違反宮規?”
“哎呦,瞧您說的,”楚君瀾嘖嘖兩聲,“我哪里敢呢,我不過是不巧路過罷了,誰知道晚飯吃多了,出來走走路消消食的時間,竟然還能在御花園里遇上這種事?”
楚君瀾明媚的剪水大眼含著疑惑和探究,滿臉好奇的看了看岑嬤嬤的方向,笑道:“娘娘莫非不是信奉了什么,而是在祭奠什么?”
淑貴妃擰緊眉頭,對楚君瀾說話的語氣已是厭惡至極。
這種揣測的語氣,讓她感覺到了危機,她是掌管六宮權力的人,是將來的皇后,若是楚君瀾將來是在她做了皇后之后,還提起什么夜晚御花園里燒紙錢這類的話,她這個皇后還怎么服眾,怎么馭下?
思及此處,淑貴妃看著楚君瀾的眼神更冷了:“好個賤人,你不知從哪里得知了本宮身邊的人買了紙錢香燭,你就故意放出消息,引本宮來抓人,最后再適時出現來看本宮的笑話,你好毒辣的心腸!”
楚君瀾嗤笑了一聲,“若是娘娘行得正坐得端,又何必在乎這些?您既然身為掌管六宮事物之人,難道連身邊的人都無法管束了?若是這件事傳揚開,旁人會怎么說您?今后恐怕所有人都會質疑娘娘管理六宮的能力吧?”
“你一開始便是打了這個主意?”淑貴妃心下雖有些慌,面上卻十分鎮定,冷笑了一聲道,“你以為憑本宮在皇上跟前的地位,這么小小的一件事,就能影響到本宮往后的封后之路了?”
“不敢,娘娘自己馭下不嚴,難道還要怪別人?”
瞪著楚君瀾,淑貴妃險些不顧身份的一巴掌扇過去,偏生她能對自己的兒子下手,卻無法對楚君瀾這個大皇子妃下手,若她真的動手打了她,那才真正是授人以柄。
岑嬤嬤這廂已經燒完了紙錢,手腳并用的將自己剛才挖開的土添回了原處,掩蓋住了燒紙的痕跡,發現還有一圈黑灰在,還用鞋底搓了搓,最后費力的將一盆盆景搬過來蓋住了燒紙的位置。
若不是空氣中還殘留著焦糊味,只怕如不細心去查看,根本就無法發現有人在此處燒過紙錢。
楚君瀾將一切看在眼中,卻也不在強行逼迫,她還有后招,眼下的這些便已足夠了。
淑貴妃卻十分緊張,生怕楚君瀾當場就嚷嚷開。
觀察過淑貴妃的神色,楚君瀾為免懷疑,還是冷聲道:“這件事,少不得要稟告皇上才是。”
淑貴妃咬牙切齒,卻也是無可奈何,畢竟這件事的確是自己中了楚君瀾的奸計,被現場捉到了。
她也只能色厲內荏道:“隨你怎么說,反正本宮問心無愧,何況,你雖是大皇子妃,但這皇宮畢竟是皇上的內院,來回行走的女子都是妃嬪,你又是以什么身份,隨意在宮里走動的?”
楚君瀾立即做出心虛的表情,梗著脖子道:“娘娘莫不是自己不站道理,便想也拉臣婦下水吧?”
淑貴妃便是這么想的,也不反駁楚君瀾的話,只驕傲的一揚下巴:“那你覺得,皇上是會相信本宮的話,還是會相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