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溫和笑著,清俊的面容上有真切的感激:“大約也就是這兩日了,你事務繁忙,也不好打擾。”
“都是自己人,何談打擾?”
楚君瀾話音方落,就察覺汪詩彤的視線直瞪向了自己,眼中的憤怒和戒備毫不掩飾。
楚君瀾被她瞪得一愣,暗想該不會她與秦王說上一句話,汪詩彤都要遷怒吧。
事實證明,汪詩彤的確是已遷怒了她,她眼中的敵意已是毫不掩飾。
秦王攬了汪詩彤的肩膀一下,沉著臉拉長了音:“詩彤。”
只這一句,便讓汪詩彤的面色緩和下來,臉上也不免多了幾分血色,嬌羞無限的低下了頭。
楚君瀾不免咂舌,汪詩彤在秦王的面前,就像一直馴化過的小獸,秦王一句話便可以左右她的心緒,看他們二人之間的舉動,已經很是親密,可親密至此,秦王為何遲遲不肯娶她?
楚君瀾壓下心中的疑問與秦王道別,帶著如升回了鐘粹宮休息。
傍晚時分蕭煦回了家,楚君瀾便與蕭煦說起了今日回宮時,在宮門前看到的一幕。
蕭煦感慨道:“秦王也算是聰明人,這時離京,能避免許多麻煩,六皇子就算再針對于他,也不可能追出京城去的,只是他就這么放下了汪姑娘,倒有些薄情。”
楚君瀾聽得噗嗤一聲笑,藕臂攬著蕭煦的脖子道:“又有多少人能如我們煦煦這般癡情呢?男子建功立業,為了功名利祿就顧不上兒女情長了。”最后一句,語氣尤為嘆息。
蕭煦卻聽得皺眉,搖頭道:“即便再要建功立業,難道坐上那個位置,做個孤家寡人就是好事了?何況生而為人,總是有一些底線不能破的,一個女子一心一意的付出青春和感情,可自己遇上麻煩,扭頭就走了,這不是無情無義是什么?”
楚君瀾摟著蕭煦的脖子,與他臉頰貼著臉頰蹭了蹭,如同一只依賴著主人的貓兒:“所以我才只喜歡我們煦煦啊,那些沒有心的臭男人我才看不上。”
蕭煦被楚君瀾說得臉上發熱,嘴角卻禁不住扯出個愉快的笑容,也摟著楚君瀾纖細的腰肢,埋首在她頸間蹭了蹭。
過了兩日,楚君瀾便收到了秦王送來的帖子。
楚君瀾與蕭煦湊在一起將帖子看過,蕭煦蹙眉道:“不想讓你去。”
那孩子氣的語氣,就像從前蕭煦裝傻時一口一句自稱“煦煦”時一樣,逗得楚君瀾不禁莞爾。
“怎么,煦煦吃醋啦?”
“不只是吃醋,不喜歡你與這人走得太近,原本六皇子就對他忌憚,蔡家與咱們也有仇,你與他走得近,保不齊就讓六皇子那個瘋子更加遷怒你。”
楚君瀾禁不住笑:“難道咱們不與他走得近,六皇子和淑貴妃就不仇視咱們了?”
蕭煦被說得一噎,憋屈道:“好吧,我就是不喜歡你與別的男人說話。”
果真是孩子氣。
楚君瀾被逗得哈哈大笑,拉著蕭煦的手搖了搖:“好啦,這種飛醋就別吃了。我是什么人難道你不知道?這種醋都要吃,累不累呀。”
那哄孩子的語氣,與哄如升的時候也差不離兒,蕭煦臉上有些發熱,正色道:“好了,不鬧你了,該去得的便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