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太醫提了行醫箱,急匆匆回到太醫院,才想起另外一事,大皇子妃給傅公子開的方子,在他手里被人給搶了,他怎么也要告訴一聲的。
無奈之下,白太醫又只能讓人在給楚君瀾送藥材時,順帶將口信傳了進去。
“什么?我沒聽錯吧。”楚君瀾似笑非笑的看著面前的小內侍,“這是白太醫說的?”
小內侍點頭道:“是,的確是半路被汪才人給搶走了。白太醫還說,您若是方便,請再開一次方子來。也不好耽擱了病患的病情。”
楚君瀾想想白太醫素
的性格,無奈失笑:“海棠,預備紙筆。”
“是。”海棠聽了吩咐去準備。
楚君瀾將她要的藥材逐個查看,確定并無異樣后,交給了春桃:“你依著我先前教給你的去將藥煎了吧。”
“是,大皇子妃。”春桃提著藥,快步出去熬藥了。
海棠這廂捧著個黑漆放盤來,上頭擺放著筆墨紙硯。楚君瀾便傾身又寫了藥方,吹干后交給小內侍:“這次別在丟了。”
小內侍忙行禮道:“是。”雙手接過了方子,恭敬行禮后退了下去。
待到回話的人走了,蕭煦才從內殿里走了出來。
“人走了?”
“是啊。”楚君瀾揉了揉眉心,神色有些疲憊,“也不知那位汪才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怎就專門盯上我了,做這些小手腳,搶我幾副藥,我還不是照舊順利治病?另外那藥方她拿去了也不能照著治病,她搶那些做什么。”
蕭煦站在楚君瀾身旁,一下下幫她揉著太陽穴,輕聲開解道:“你別往心里去,跟這種人,犯不上計較。父皇眼下寵愛她,她就跋扈起來,這種性子在宮里可活不長。”
楚君瀾索性靠在蕭煦身上,閉著眼將重量都交給了他:“她將我的開的藥方子拿了去,不知道要做什么,咱們應該提前防范一些。”
蕭煦眸色深沉,低聲道:“這種人,滿腦子是都是一些男盜女娼,她能主動勾引皇上,便能將你也污蔑成與她同樣的人,拿了你的字跡,說不得要做出什么來。”
楚君瀾聞言一愣,有些恍然:“你說的是,我竟都沒想到這一層。”想了想,不由得失笑道,“既然猜得到這一層,那就更沒什么好生氣了。”
“你呀。”蕭煦嘆息,摟著楚君瀾晃了晃,她如此豁達的行事,正戳中他心里的癢處。
楚君瀾與蕭煦早做防范之時,六皇子正戳在永安宮的正殿中,面無表情地望著端坐在首位的淑貴妃。
“母妃,兒臣今日聽說了一件事,特地趕來,想請母妃解惑。”
淑貴妃蹙眉望著六皇子,沉聲道:“你這是什么規矩?見了母妃,難道行禮都不會了?”
“母妃還請先回答我的問題。”六皇子緩步走向淑貴妃,每一個字都咬的極重:“詩彤伺候了父皇,是您與父皇舉薦的?”
“是又如何?”淑貴妃冷夏了臉,“你怎么還稱呼她閨名?那個小賤人,就會勾引男人,勾引的你魂兒都要沒有了,她才不驚人,貌不出眾,還是個老姑娘,哪里配得上你了?讓她去侍奉了皇上,正可以斷了你的心思,你往后若再與本宮提起她,本宮必定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