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詩彤將眼睛瞪得溜圓,難以置信道:“不可能,傳聞傅公子流連花叢……”
“夠了,你退下吧,就回儲秀宮閉門思過,沒有朕的允許,不準你出來。”景鴻帝不耐煩的皺眉,轟蒼蠅一般擺擺手。
李德方立即會意,吩咐小內侍上前來,一左一右將汪詩彤架了起來就往外去。
汪詩彤驚慌失措地大叫道:“皇上,就算六皇孫不是傅之恒的血脈,可楚君瀾與傅之恒有奸情也是不爭的事實啊!”
“傅之恒的人品,朕信得過,帶下去!”
“是!”李德方趕緊暗示小內侍捂著汪詩彤的嘴,將人拖了出去,拖行之間,汪詩彤的繡鞋都掉了,狼狽地落在了殿內,又被小內侍撿了出去。
六皇子心疼不已地咬牙,剛剛向前邁了一步,就被淑貴妃眼疾手快地按住了手。
景鴻帝揉著眉心道:“今日之事,不過是一場鬧劇,都散了吧。”
眾位皇子都站起身行禮:“是。”
景鴻帝想了想,又補充道:“傅之恒的事,不準外傳。若有半個字泄露出去,便都是從你們身上來的。”
“是,父皇。”
“是,皇上。”
眾皇子、宮嬪都齊齊行禮。
蕭煦忙來扶起了楚君瀾,心疼的彎腰去替她拍掉裙上的灰塵。
景鴻帝看得心下不喜,冷聲道:“楚氏。”
“父皇。”楚君瀾恭敬地垂首聽訓。
景鴻帝道:“身為婦人,就要以《女德》《女訓》為準則行事,雖然這次是一個誤會,可你也到底也是因自身原因,才會引來這般麻煩,你也要好生思過,不要帶累了大皇子,還有六皇孫才是。”
這話說的,倒像是她故意找茬,才引得汪詩彤盯上了她似的,今日鬧出這么大的一場鬧劇,反而成了她的錯了。
蕭煦心里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剛要張口反駁,就被楚君瀾捏住了手。
他下意識看向楚君瀾時,楚君瀾已笑著道:“皇上說的是。”
景鴻帝對楚君瀾的反應頗為滿意,點點頭道:“知道就好,都去吧。”
眾人魚貫離開養心殿,一路沉默著走到外頭的巷子里。
諾敏拉住楚君瀾的手,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看著淑貴妃正拉著臉色陰沉的六皇子走來,輕笑道:“淑貴妃姐姐果真是聰慧,皇上可不就秉公處置了么,才剛是妹妹太過沖動,若有沖撞了姐姐的地方,還請姐姐原諒。”
雖然是在道歉,可話中的嘲諷卻是毫不掩飾,當即就將淑貴妃說的臉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