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叔。”
葉天聲音低沉。
“這封信你拿著。”
被稱作鐘叔的中年男人,正是葉家最為信任的護衛隊長鐘振國,也是葉老爺子特意安排在葉天身邊的得力干將。
他雙手接過信件,動作沉穩,眼神中沒有絲毫多余的情緒波動,仿佛早已習慣處理各種突發狀況。
“里面的‘玄冥組織’,”
葉天揉了揉眉心,繼續吩咐道,“立刻動用集團的情報網,給我查清楚它的底細,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還有,這信的筆跡特征,紙張的材質、年代、產地,也一并查明。”
“是,葉總。”
鐘振國將信件小心地放入一個特制的金屬盒中,妥善保管好。
隨即,他微微側頭,對著隱藏在衣領內的微型通訊器低聲下達了幾條指令,語速極快,內容簡練,顯然是在將葉天的命令同步傳遞給葉氏集團那龐大而高效的情報網絡。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沒有絲毫拖沓。
做完這一切,鐘振國重新握緊方向盤,黑色轎車在雨夜中平穩而快速地行駛著,仿佛一條融入黑暗的游魚。
葉天閉上雙眼,將注意力集中到身體內部。
左肩的傷口處,一股陰寒刺骨的感覺正不斷傳來,如同有無數細小的冰針在扎刺著他的血肉和經脈。
那毒素極為霸道,帶著一種近乎怨毒的侵蝕力,正緩慢而堅定地試圖擴散。
他調動體內為數不多的靈力,小心翼翼地在傷口周圍構建起一道屏障,暫時壓制毒素的蔓延,但這只是權宜之計,治標不治本。
同時,他的腦海中也在飛速回放著今晚發生的一切。
那個詭異的青銅羅盤,破碎時散逸的暗紅光點,淬毒匕首上陰冷的氣息,還有信件上那狂傲不羈的字跡……
每一個細節都被他反復咀嚼、分析。
襲擊者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僅僅是為了示威,還是有更深層的圖謀?
那個所謂的“玄冥組織”,又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
為何會盯上他?
無數疑問如同雨夜的迷霧,籠罩在他的心頭。
車輛不知行駛了多久,平穩地穿過雨幕,城市的霓虹在濕漉漉的車窗外扭曲變形,最終,黑色轎車駛入一片戒備森嚴的區域,在一座融合了古典氣派與現代防御的宏偉莊園前緩緩停下。
這里便是葉家的祖宅,也是葉天從小長大的地方,更是整個葉氏家族的核心所在。
車門剛一打開,一位身著傳統管家服飾,頭發花白但精神矍鑠的老者便撐著一把黑傘快步迎了上來,正是葉家的老管家,福伯。
“少爺,您受傷了?”
福伯看到葉天左肩纏著的臨時繃帶以及蒼白的面色,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但聲音依舊沉穩,“快,醫療室已經準備好了,家族醫師也候著了。”
葉天點了點頭,沒有多言,在福伯的攙扶下,快步走進了燈火通明的主宅。
穿過幾道回廊,他們來到位于主宅側翼的一間特殊房間。
與其說是醫療室,不如說是一個小型的高科技診療中心,各種先進的醫療儀器整齊排列,散發著冰冷的金屬光澤,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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