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十分鐘,派蒙肚子里的貨都抖摟干凈了,她裝模作樣咳嗽一聲,王志純會意,便以還有事務為借口道別。一個多小時后,王志純坐在了往生堂的廳堂里,而鐘離正在日常喝茶思考,派蒙則翻著從鐘離那里借的關于各地物產的書——再不學習,下次真就露餡了。
鐘離看著王志純不停將自己的勇氣往圣遺物里傳輸,借茶盞遮住了自己驚訝的眼神——驚訝的不是用情感或記憶強化圣遺物的事,而是王志純那純粹的勇氣。他六千多年的歲月里見過不少身心極致合一的生物,但是那些人不是殺意沸騰,就是執念滿滿,要么就是精氣神強大。以大無畏充斥全身的人也不是完全沒有,但是如此中正平和、純粹的確實只有眼下這個小伙。
當王志純強化到第八套圣遺物,很快就要強打精神強化第九套的時候,鐘離放下茶盞:“王志純,停下。”王志純便停止,抻著眼皮,疑惑地看著鐘離。“剩下的用那些次一點的圣遺物強化吧,不要傷了神。”
也行,王志純就從個人空間中挑揀出一堆一星到三星的圣遺物,哐哐一頓強化,愣是將所有存貨都消耗完了才強化完了第九套。“哈~”王志純打了個哈欠,“派蒙,我先去睡覺了,午飯的時候記得喊我起來。再見,鐘離。”然后,他拖著身體回到床上,陷入沉睡。
派蒙則留在大廳和鐘離大眼瞪小眼。“鐘離客卿,”一個往生堂弟子進來,“有人過來請我們處理死者的后事。”鐘離不慌不忙的起身,留下一句“再見”,隨著這位弟子出去處理事務。
“大家都有自己要忙的事情啊。”派蒙嘟囔一聲,繼續沉浸在書中,她也要成為博學的人!
中午時分,派蒙上樓,進入她和王志純落腳的房間,卻看到了驚奇的一幕:王志純的身體在有規律性的發光,然后他眉頭緊皺,似乎在嘟囔什么。派蒙湊近,勉強聽見了幾個詞:“雕像……準備……入侵者……史……”王志純突然睜開了眼睛,雙目物理意義上的放出兩道金光。
“志純,你怎么了?”派蒙的腦袋湊過來,擔心地看著王志純。王志純懵逼地想了一會兒,“似乎是以某種很矮小的視角看見了什么奇怪的東西……深淵?!倒吊的溫迪的七天神像?”
派蒙一頭霧水,但是還是總結出一條結論:“也就是說,深淵教團又在籌劃什么東西了,對吧?”王志純眼神凝重,他從個人空間中取出紙筆,寫了兩封信,塞到兩個信封里,收件人分別是晨曦酒莊迪盧克和西風騎士團代理團長。
在凱瑟琳那里掛了寄信的委托,又付了五千摩拉和一套兩星的“冒險家”圣遺物作為報酬后,兩個人去萬民堂吃了一頓午飯。
突然,王志純想到一件事情,“派蒙,深淵教團蠢蠢欲動,我擔心它們會在五天后鐘離給璃月的‘考試’中攪場。”以深淵教團對于七神及其子民的痛恨,他毫不懷疑這些魔物會來摻和一手。
“那我們怎么做?要不先把它們干掉?”
“要不你給我地址唄?”王志純翻個白眼,“不過我聽說璃月有一個神奇的東西,是上古留下來的法寶,守衛在天衡山的北側咽喉要道上。我打算去看看,瞅瞅能不能仿制。”
“有這么神奇的東西?”派蒙一驚,便對王志純口中這樣的法寶有所期待。
下午兩點,天衡山北邊山腳下的道路處,兩個人出現在這處有些破爛的關隘。“志純,你指的法寶,該不會是那臺大弩吧?”派蒙指了指一臺其貌不揚的床弩。王志純放下手中被提著的盜寶團,任其躺在地上,張開破妄心眼,一邊觀察,一邊回答:“這臺床弩在過去的名字似乎叫‘送終機’,威力很驚人,還有智能識別能力,可惜被這幾個盜寶團用手段破壞了。”
“送終機?這么霸氣的名字,肯定很強啊。”派蒙搓著手,卻看見了基座下的字。“志純,它好像叫‘歸終機’。”
“這樣嗎?啊哈哈……”王志純有點尷尬,他走劇情不怎么用心,把名字記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