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純制造了一個更加龐大的巖造物,架炮瞄準,兩個炮管開始匯聚雷元素和火元素,緊接著射出兩道相距不到一毫的元素射線,射中巖造物,就像是水槍一樣,兩道元素在巖造物外表接觸,發生超載反應,不斷的爆炸一層層地破壞巖造物,最后使其轟然碎裂倒塌。
“欸?難道鐘離還教你符篆之術了嗎?”派蒙好奇不已。
“沒有啊,這個是我摸索出來的。普通人無法直接使用元素,只能用符篆之類的來操控。昨天我在群玉閣上看到了大量的符篆,便試著自己弄了一個。不算多成功,只是可以在心意與符篆相通的時候能匯聚特定元素罷了。”王志純平靜地說出了不得的話。這些技術在那些方士世家里都是秘密,哪怕是言傳身教都不一定能學會,但是他只是看了半個小時就搞明白怎么回事。
昨天王志純就得出結論,仙家符篆的核心是蘊含在筆畫中的心意。今天,他得出更大膽的結論——符篆的筆畫完全是為了心意而服務。在人類的文明中,文字的作用就是表達意思。那么符篆上的文字的作用難道就會有什么不同嗎?
可是這些文字的含義又和元素力有什么關系呢?畢竟世界上存在著不止一種文字,須彌教令院里收錄的文字種類都不止五十多種了,但是用鬼畫符的方法運用元素的方式卻都有所存在,就連丘丘薩滿都有這種技藝。那么元素力難道就這么智能,可以精確讀出這些字的含義,并做出反應?
扯淡。王志純能肯定得說,畫符時那些字的作用是為了輔助畫符的人順暢地抒發心意,好借助蘊含元素力的墨水將心意留存在符紙上。大多數人都無法掌控自己的內心,就只能借助這種方式,而王志純這種境界的根本不需要,所以他只是在炮的部分零件上劃了一道蘊含自己心意的元素力劃痕罷了。這,就是這把武器的奧秘,也是王志純流派的符篆的奧秘。
派蒙聽完王志純的解釋,一臉懵,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欸?這么說是不是我也能學?”派蒙睜大眼睛,意識到一件事。“理論上是這樣,或者說任何有一定靈智的生物都可以。但是內心的掌握是多么困難,這本身就是很高的門檻。或許這也是那些符篆技術無法像機械技術一樣普及的原因。”王志純推測。
凝光的群玉閣在她剛起家的時候就開始建造,直到她現在富甲一方,名冠全提瓦特的時候才建到如今這個地步。而里面最麻煩的,就是仙家符篆和那些行使各種功能的方士符篆了,這也就側面說明符篆這東西絕沒有那么好普及。
“哦,不急,反正日子還長著呢。那么剩下兩門大炮呢?”前三門炮都談不上大,尤其是第二門和第三門,造型更像是大號火槍。剩下兩門炮則是千奇百怪,一個是光炮管都有一人長,高度達到兩米,口徑一百五十毫米,有點像是山炮;另一個有好幾個炮管,但是好像很薄的樣子,令派蒙疑惑。
“啊,這門大炮打的是那些特化過的遺跡機關。上次我發現它們對于動能打擊武器防御能力出眾,對于元素攻擊的防御力一般,所以它是專門發射高爆元素彈的,期望通過元素反應殺傷遺跡機關。”說完,王志純向機關填充機里塞了幾枚現搓出來的炮彈,然后拉開炮閂,炮彈被機關送進去,然后復位。接著他踏下踏板,連接電氣水晶的撞針擊中了炮彈底部,雷電傳入,激活了炮彈,一聲爆炸,派蒙就感覺似乎有一道殘影飛出,接著,五公里外的龍脊雪山的山腳下就出現了高濃度巖元素爆炸特有的煙塵四起,然后山石上發生了綻放反應。五秒多后,草原核爆炸產生的綠色光芒從黃塵中傳出。
“嗯,看起來還不賴。”王志純滿意地點了下頭,派蒙則學著他拉開炮閂,彈殼被新的炮彈擠下去,砸在了王志純的鎧甲戰靴上,“叮”地一聲。然后她也下墜,砸動了踏板,又一發炮彈被打出,擊中了離第一枚炮彈五米的位置。
“真好玩。”派蒙拍拍手,然后王志純臉色一變,“雪崩了,走!”他念力帶起那幾門炮,拉著派蒙飛了起來,然后雪海從他們的腳下飛過,落下山崖,在明蘊鎮的盆地里堆積。等到雪崩止息,那片盆地里已經被填了三米多。
“媽耶,造孽啊。”王志純喚來火元素,天降赤炎,瞬間融化積雪,留下許多水順著各種路徑流出,最后留下一個沒過小腿的小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