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下,王志純和派蒙飄在海面上空,看著面前駭人的雷暴。
暗淡的星光下,那深厚的雷云遮住了星空,涇渭分明。紫色的雷光在云間閃耀,看上去壓抑、沉重。
“志、志純,我、我們真的要、要去嗎?”派蒙牙關打顫,縮在王志純背后,死死抓著他的衣服。
王志純咽了一口口水,他本人雖然對此沒有什么恐懼的情緒,但是也深知這雷暴中的恐怖破壞力。或許穿著祛劫鎧甲、撐開玉璋護盾的他可以勉強沖過去,但是派蒙肯定就涼涼了。
“不要害怕,派蒙。納西妲不是說了嗎,只要我們潛在海中,雷暴就不會傷害我們。”王志純安撫派蒙。
“好、好吧。你可要把祛劫鎧甲穿好,玉璋護盾打開,然后把無刃之約拿出來!對了,還有陶瓷護盾也弄出來!”派蒙催促王志純。
“還用說?”王志純取出五彩晶石,鎧甲合體,然后將無刃之約拿在右手,左手將派蒙抱住,然后巖元素、火元素涌動,形成四個棺材壘一塊大小的陶瓷護罩,最后牢牢地在外面加持了玉璋護盾。
這些日子,他時常消化鐘離給他的傳承,對玉璋護盾的理解更加深厚。不然,他也沒能力給迪娜澤黛做出那樣的保命道具。現在,只要張開一次玉璋護盾,在不遭受攻擊的情況下,就可以持續十八個小時,防御能力則剛好可以防住奧賽爾的一次全力的水元素噴涌。
在距離海面十米的下方,王志純用破妄心眼感知外界,用水元素推動陶瓷護罩前進。派蒙聽著隔著海水依舊隆隆作響的雷聲,身體的顫抖即使在王志純的庇佑下也難以自禁。
“派蒙,難不成你害怕打雷?”王志純調侃道,以此轉移派蒙的注意力。
“什、什么嘛,那可是雷神降下的雷,不怕才奇怪吧?”派蒙無語了,這家伙以勇氣達成身心極致合一,該不會連雷神都不怕了吧?
“哈哈,我就不怕。派蒙你想,雷神再厲害,最多也就一招把我秒了。也就是說不管她多強,我最糟糕的結局也就是被一招秒,那就沒什么可怕的了。”王志純說出自己的奇談怪論。
“喂!你別忘了,你可是跟納西妲說過不能和雷電將軍打架的!”派蒙趕緊提醒他,免得王志純打架上癮,忘了這事。
“嘿。”王志純嘿然,他又不是神經病,怎么可能喜歡去找死?
但是感受著稻妻那被雷之神所影響的雷元素,解讀里面的情緒思想,王志純便對這個雷神有了一丟丟理解——絕對是個愛鉆牛角尖、走極端的家伙,和那個散兵有點像。面對這樣的人,王志純很難說自己能不能守住諾言。
說到散兵……“派蒙,你發現一件有意思的事嗎?”
“呃?啥事?”派蒙在黑暗中聽著外面的動靜,正有些心慌。王志純這個話題便引起了她的興趣,連害怕都忘了。
“你還記得被我們敲詐過的散兵嗎?”王志純意識到派蒙有點怕黑,便用念力掐著一截熔點很高的金屬絲,用強大的雷元素經過,發出光亮——電燈泡是也。
眼下他的念力已經很逼近那個一施展閃耀狀態就會瞬間光化的境地了,所以就不好用閃耀形態來照明。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納西妲現在拒絕帶著他進入世界樹打疫苗了。
“那個家伙啊,當然記得。”派蒙對散兵印象深刻,他的嘴欠是數一數二的。
“我注意到散兵的脖子后面有一個雷元素的符號。”王志純比劃道,“就那個三勾玉組成的雷電三重巴之印。”
“喂,這不是很正常嗎?”派蒙虛著眼,“你和他打架的時候,那家伙是用雷元素的,那么有一個雷元素的標志好像也不是什么怪事吧?”
“如果單從這一點來說,確實不奇怪。可是如果我說雷電將軍和散兵的性格有些共通之處,而且散兵還是個人偶呢?”
“咦?”派蒙摸著下巴,“你是怎么知道他們性格有共通之處的?”
“雷元素告訴我的啊,”王志純攤手,“如果說雷電將軍是雷元素的丈夫,那說我是奸夫也未嘗不可。”
“這是什么糟糕的比喻啊……”派蒙一臉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