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上去真是匪夷所思啊。”派蒙瞪大眼睛,“簡直把武藝練到了極點一樣。”
“但是,我卻對這種武道有所批判。”王志純平靜地說道,既不覺得自己武藝不配評點,也沒有為了找茬而找茬,“她的武道,對思考近乎捻棄,過度信奉千錘百煉的武藝和直覺所帶來的極速,好像覺得只要自己的刀比敵人的思考更快、更利,就能一直贏下去。”
“好像也沒什么問題吧?”派蒙攤手,“你是不是因為不喜歡雷電將軍,所以在找茬?”
“不是,我還沒那么狹隘!”王志純斜了派蒙一眼,“我倒是覺得,在戰斗中思考是更好的選擇。雷電將軍認為念頭會拖累出刀的速度,但是我卻認為,如果巧用念頭,甚至可以讓攻擊在意的前面被發出,比無想的一刀更快、更周全。”
“喂,小子,把身上的財物都交出來!”有一個看起來很壯實的流浪武士攔住了王志純和派蒙,然后四面鉆出了一些瘦小一些的武士。
這些人在稻妻被稱為野伏眾。根據罪行和氣質,也會被稱為無宿、浮浪、海亂鬼、無賴漢、一揆眾。有的人懶得分,直接統一稱之為流寇。
“派蒙,你躲一下,我就先給你演示一下我的設想。”王志純取出無刃之約,淡淡地說道。
不等這些武士做出什么,王志純沖著當頭的武士走了過去。那個海亂鬼見王志純膽敢反抗,毫不留情,直接一式突刺就扎來,刀尖指的卻只是王志純的肩膀。
然而,王志純閑庭信步,在突刺的架勢擺出的時候,便毫不設防地將后背露出來,然后像是打棒球一樣,一揮劍。
派蒙便覺得就像是已經排練好的一樣,武士刀宛如棒球,直接被磕開。
緊接著,王志純伸手掐住海亂鬼的脖子,然后用他使了一個速度均勻的纏頭刀,那些瘦小一些的野伏眾射出的弩箭便被接了個全乎。海亂鬼慘叫一聲,雖然致命部位都被避開了,但四肢可沒有。中箭的四肢抽搐幾秒,就被王志純丟到一旁。
“這人邪乎,撤……嘎!”話沒說完,王志純把順手從海亂鬼身上拔下來的箭矢就像是玩投壺一樣,精準地劃過這些野伏眾的頸椎,將他們的神經給劃破。
不理會痛嚎的流寇們,“派蒙,你看出來什么了嗎?”王志純將無刃之約收起。
“呃,你很厲害?”派蒙注意力被轉移。
“唉。”王志純也不指望派蒙能看出什么,“我的念頭先發了一瞬,我之后的動作都是肉身在沿著念頭的軌跡追趕。”
“哦,我懂了,是武俠小說里那種用超絕的算力算出對方的每一種可能,然后去誘導,讓戰況按照自己所想,對吧?”派蒙立馬精神了。
“不,那樣簡直是奔著被雷電將軍砍死去的……怎么說呢,就像是你已經想到了要怎么做,然后肉身按照想法自己動,肉體的運動永遠在念頭之后追趕,是這樣一種感覺。”王志純試圖給派蒙解釋,然而派蒙苦惱一番,死活想不明白這是一種什么感覺。
“算了,別想了,等我不斷研究精進,你就能從我的變化上理解我的意思了。”王志純便讓派蒙不要多做無益的思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