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風起地,巖造物屋子內,王志純坐在石椅上,端著天空之卷看;派蒙趴在床上,在電燈的明光下翻著百科全書,頗為好奇地吸納著這些知識。
突然,王志純將書合上:“好了,是時候做個夢,接引納西妲了。”
“嘻嘻,該練歌了。”派蒙坐了起來,“得虧是在風起地,如果是在蒙德城,估計我們這就算是擾民了吧?”
“毫無疑問。”王志純控制一部分身體睡眠,產生夢境。過一會兒,一道身影從他的夢里鉆出來,正是納西妲。
“晚上好!”派蒙揮揮手。
“晚上好呦,派蒙,志純。”納西妲也搖了搖手,“看你們的樣子,應該已經等不及了吧?”
“正是。”王志純很想掌握生之歌這樣逆天的技能。在他看來,這一手的含金量堪比鐘離的玉璋護盾。
“嗯,那我們就開始吧。”納西妲對于王志純的求知欲感到欣喜,“唱一下大夢的曲調吧。”
王志純便開始歌唱,剛開始好似童真一樣的美好,逐漸地,聲音變得奇詭扭曲,仿佛是噩夢一樣。最后,又變得平靜且從容,好似夢境結束,要陷入更深的沉睡了。
一曲結束,王志純問道:“怎么樣,納西妲,派蒙?”
派蒙抖了抖身子,“志純,求求你別唱中間那一段了,太嚇人啦。”
納西妲表情嚴肅,她手中綠光涌動,正在壓制王志純導致的惡劣影響,暫時說不得話。過一會兒,消弭影響后,納西妲才回答:“志純,中間你對噩夢的歌唱有和深淵高度類似的效果了。”
派蒙這下是真的被嚇著了,眾所周知,王志純曾經在深淵力量的包圍中悟道,覺醒了對抗深淵的力量。那么納西妲的言論是否說明他還是沒能逃過深淵對他的污染?
王志純似乎并不意外,“納西妲,那你覺得我潛意識里視為最大威脅的,是什么呢?那由這股潛意識誕生的噩夢,又會是什么?”
納西妲端著下巴,“兩個彼此對立的事物往往具有內在的統一性,越是能針對深淵的道理和人,越是對深淵的性質有著更深的了解。就像是雨林,在知道何為‘死’了之后,才明白什么是‘生’。”
“這就是人們常說的‘當你在注視深淵時,深淵也在注視著你’嗎?”派蒙覺得有點不寒而栗。
“納西妲,現在你覺得,我這‘大夢的曲調’如何?”王志純倒是不怎么放在心上,輕松自在。
“嗯,確實唱出了你的夢,很完美。”盡管被嚇了一跳,但納西妲還是必須承認,他的這一曲確實是夢的曲調,“不過,還是不夠大哦。進階的練習,便是唱出生靈的夢。畢竟,生之歌唱的是一切生命的生。同理,大夢的曲調便是一切生命的夢。”
“也就是說,需要我理解生命,理解生靈的夢。”王志純有點頭疼,感覺生之歌的學習比玉璋護盾麻煩多了,“那親愛的納西妲,我該怎么才能做到理解生靈的夢?人尚且會說話,動物可不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