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王志純出來后,用念力暴力地將身后的空間通道破壞、彌合,確保其中的深淵不會趁機跑出來。
“納西妲,快,確認大慈樹王的情況!”王志純不太確定離開了世界樹,大慈樹王遺留的這股遺念會變成什么樣。
納西妲從王志純的懷中跳出,趕緊趴在玉璋封印上,用肉眼觀察大慈樹王的狀態。“變成了地脈投影一樣的存在呢……不過至少確實存在于此。志純,你將大慈樹王從深淵的包圍中搶救出來了!”
“這就好。我已經將天釘放回去了,我們先把大慈樹王搬到天釘上。”王志純將玉璋封印放在天釘上方,然后觀察大慈樹王的虛影,“她是污染源……好在這里有天釘,不至于擴散出去。”
一絲絲黑泥從封印內部憑空產生,然后被玉璋封印里來自王志純的巖元素力抹消。
“大慈樹王五百年前處理掉世界樹中的深淵污染后,自己卻不知不覺間被污染,成為了新的污染源。然而她是無法抹去自己的存在的,所以才有了我,她想讓我來抹去她的一切存在。”納西妲低落地說道,見到大慈樹王的一剎那,一切都已經明了——即使早就有了猜測。
“雖然我們已經猜到了,但大慈樹王被污染到這個地步,還是超出了預料。”王志純沉聲道,“好在我們抓住深淵輕敵的機會,將她遺留的念頭從世界樹里薅出來。這下世界樹里的深淵便是無根的浮萍,敗亡只是時間問題。”
“然而,真正的問題,就在這里。”納西妲看著一會兒溫婉,一會兒瘋狂的大慈樹王,有些難過,“志純,你還能治好大慈樹王嗎?”
“……”王志純沉默,他醒來得太遲了,不過似乎又沒有那么遲,“我想可以,至少能徹底地將她和深淵的聯系斷開,給她一個體面的結局,不至于連一個名字都留不下來。”
大慈樹王的“存在”都被深淵污染了,只要她還被世界“記住”,還會留在世人的記憶里,深淵就一日無法被從世界樹中根除。不過王志純的力量可以破壞這種聯系,將這“模因病毒”抹去,使得她的事跡不會被忘懷。
“沒關系,你已經做了很多了。”納西妲溫柔地說道,“如此,就已足夠。”
“志純,納西妲,你們終于回來了!”派蒙號落到二人身邊,派蒙探出頭來,“你倆可不知道,就在天釘離開沒一會后,杜林的尸體突然就活躍了一下,嚇死個人了!”
“?!”王志純一驚,破妄心眼觀察杜林的殘骸。比起之前,增生了一點血肉。“?,問題不大,不必管它。”
“咦?怎么這里關了一個納西妲……口也!”派蒙將臉湊到玉璋封印上,里面的大慈樹王將頭轉過半周,癲狂的臉和派蒙對視,嚇得派蒙腦袋都磕到駕駛艙的入口上了。
“嗚哇……這是誰啊……”派蒙揉著后腦勺,心驚肉跳。
“她是大慈樹王。”王志純抱著胳膊,破妄心眼全開,觀察大慈樹王,“世界樹中的深淵太久沒更新我的戰力數據了,所以被我抓住機會,將大慈樹王的遺念撈了出來。”
“啊?她是大慈樹王?等等,我還以為還要好久才會到這一步……怎么突然好像按下了加速鍵一樣啊?”派蒙頭腦有點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