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說起來,我們可以先去見一見駐扎在這里的【那伽朱那團】。”納西妲突然想起來了一個團體,“他們是五百年前從教令院里分裂出來的一個教派,是那些以對抗魔物為志向的學者組成的團體,一直駐扎在這里。那伽朱那就是我說的那位獨臂賢者。當然了,他們更喜歡自稱為【矯論團】”
“啊?居然還有學者放著條件更好的雨林不待,跑到這里駐扎這么多年嗎?”派蒙感到頗為驚奇,然后覺得自己似乎言語中有些歧義,“啊,我不是說沙漠不好,只不過這里確實條件差了些,他們是怎么堅持下來的?”
“沒關系,派蒙,你說的都是實情。”納西妲并不是小心眼的神,“這里確實條件艱苦,不僅要面對糟糕的環境,對抗魔物,還要小心別有所圖的人類。甚至就連物資都是匱乏的,教令院最近一百多年已經不再理會他們了。”
“小心人類?”王志純皺眉,“一支駐扎在這里的學者團體,還能礙了誰的眼?”
“志純,你要知道,在惡劣的環境下,人們往往會更具有攻擊性。沙漠里最不缺的就是盜匪,甚至為了一件完整的衣服,都不會介意殺人越貨。”納西妲頗為感慨地說道,“更何況,矯論團的職責之一就是驅逐一切進入這一帶,搜尋坎瑞亞遺跡的人,怎么能不被惦記呢?”
“唉,這讓我想起家鄉的一句話,‘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矯論團處在這么偏僻的地方,物資運輸困難,環境惡劣,人員補充也有難度,恐怕很辛苦啊。”王志純若有所感,“那他們現在如何?”
“一個月前,我已經為他們送去了書本、醫療物資和生活物資,現在他們大概在這里。”納西妲用草元素構建了地圖,正好在鐵穆山靠南一點的地方,“這里便是他們接受物資的地方。”
“真是的,我們飛過頭了啊。”派蒙甩甩腦袋,“好啦,我來當司機,你們仨就坐在派蒙號上。”
“唔,看來派蒙越來越有司機的自覺了。”王志純戲謔道,然后左手把納西妲抱起,右手抱著裝著嫣朵拉的水罐,坐在了派蒙號上,接著讓納西妲坐在自己的左腿上,“走吧。”
納西妲:“……”
不一會兒,四個人便到了指定位置。但這里能看到的,只有殘破的帳篷,以及木板上干涸的血跡。
“!”納西妲大驚,從王志純腿上跳了下來,“這里遭到了襲擊?”
“痕跡上來看,是獸境獵犬。”王志純看了一眼帳篷上的爪痕,很確定地說道。
“可是血液卻不止一個人的。”納西妲皺眉,“據我所知,這里應該只有一位名叫畢洛的矯論團成員才對。而且以獸境獵犬的攻擊方式,怎么可能只是在帳篷上留下一道爪痕?這個帳篷都應該被扯成碎塊。”
“嗯……”王志純想了一下,獸境獵犬和狼一樣,喜歡在沖刺的時候進行撕咬抓撓;誠如納西妲所言,帳篷上的痕跡更像是一只獸境獵犬靜靜地站在那,禮貌地抬起爪子磨了磨爪一樣。
“看來矯論團為了保護自己,將駐地隱藏起來,留在這里的是對外聯絡的人。沒有他,我們只能自己找了。”王志純索性不考慮這個問題,而是關注更現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