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分為四個階段,第一階段,志純帶領教導一營的一連一排、二排,以被風紀官逮捕的嫌疑人的身份進入須彌城內。賽諾,你要將一連一排、二排的戰士們單獨關起來,不要讓其他人察覺到異常。”納西妲開始排兵布陣,“志純,你需要偽裝成賽諾身邊的一位風紀官見大賢者一面,確定身份后,使用自己的手段,悄無聲息得給大賢者做一個記號,可以做到嗎?”
“輕而易舉。”王志純指尖流轉清風,“想來大賢者是無法察覺到一縷纏繞在他身邊的微風的。”
“草神大人,這樣有暴露的風險。”賽諾提出異議,“現有的易容手段無法瞞過教令院的識別手段,恐怕會露餡。”
“放心,賽諾,志純的易容可以改變自己的骨骼和面部,你只要找一個和他一樣健碩的人,讓志純暫時替換他的身份就可以了。”納西妲將王志純昨天偵查潛入的事跡告訴了賽諾。
賽諾有些驚訝,“居然是這樣。今天上午,突然有一群學者毫無征兆地出現在大巴扎,引起了騷亂,帶來了愚人眾背叛教令院,還有造神的傳言;之后,大賢者的親信,桑卡亞帶著一行人狼狽地逃了回來,但原因至今未披露;接著,在通往化城郭的大道附近,有一個三十人團的傭兵光著身子扒開泥土,從一個坑洞里爬了出來,接著被大賢者的人帶走。沒想到這些現象的背后,是這么一段故事。王志純,你很了不起。”
“事情的發展是這樣啊。”王志純點頭,“賽諾,贊揚的話不必現在說。你現在認為計劃的第一階段是否有可行性?”
“啊,有。你最好明天上午就帶著,嗯,教導一營的,一連一排、二排過來,不然時間會有些緊湊。”賽諾回答道。說來,這次對話對賽諾來說有些奇妙。無論自己說什么,總覺得虛空終端對面的眾人總能很快地給出反應,以至于賽諾一時間不太適應。
“賽諾,不用緊張。時間是站在我們這邊的。”王志純指的是洞天七日,外面一天的時間流速差,而賽諾的耳中,則是展現了勝券在握的從容。
“也對。但即使如此,也要盡量杜絕一切風險。”賽諾和王志純以一種奇妙的方式,對上了腦波。
“第二階段,志純完成標記之后,明天晚上十點,拉赫曼率領剩下的部隊,乘著風場,進入須彌城,對三十人團進行控制;賽諾,志純,你們要在部隊到達五分鐘前,將大賢者直接逮捕,之后風紀官維持秩序,遏制混亂。這里有問題嗎?”納西妲等待眾人裨補缺漏。
“小吉祥草王大人,我有問題。”拉赫曼舉手,“如果專員要提前進入須彌城內,那風場從哪里來?禪那園所在山頭上的那些愚人眾該怎么處理?”
“前者的話,志純制造的風場足以持續兩天,他在臨走之前揚起風場就可以了。”納西妲回答了第一個問題,“而那些愚人眾,就由我來處理吧!可不要太小看我,別忘了,我是有著夢境的權能的神明。我會賜予那些無禮者一場美夢的。”
“原來如此。我已經沒有疑問了。”拉赫曼這才想起來,面前神明雖然形如孩童,但她終究是須彌的神明,所擁有的權能便足以應付那些小卒。
“第三階段,控制了須彌城后,便接管凈琉璃工坊,驅逐排查愚人眾和他們留下的隱患,時間段預計在后天凌晨四點到六點之間。”納西妲端著下巴,“根據志純的情報,愚人眾確實準備拋棄教令院。博士這個人極度理智冷靜,現在他們處于劣勢,我預計我們不會和他發生正面沖突。”
“但是這樣的話,愚人眾不就相當于放棄了你的神之心嗎?”派蒙撓頭,也問出了這個一度困擾過王志純的問題。
“我沒有正面見過博士。志純,你認為博士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嗎?”納西妲詢問王志純。
“雖然“博士”毫無世俗的倫理道德觀,但他絕對是一個心智堅強的人。”王志純毫不猶豫,“我從來不認為他會真的放棄你的神之心,無論他在須彌的根本課題是什么,神之心絕對是他實現目的的重要道具。以我的看法,多托雷只是暫時退卻,他絕對另有圖謀。但正因為如此,理性估計,他是不會和我們再來一次風險遠超收益的正面戰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