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販?”王志純眼睛一亮,商販們流動性強,和外人接觸的機會多,消息靈通,確實很適合發展為情報人員。遠的不說,就說自已,不就從蒙糧保的渠道知道了有價值的信息了嗎?
于是賽諾便將這些人隨機打亂,分成多組,讓懂得罪犯畫像的教令官過來,根據他們的描述去逐步完善罪犯的畫像,每一組一份。完成之后,再綜合這些畫像的共性,畫出幾份出來,讓每組的傭兵們去看,再根據反饋修整。三番五次后,得出的畫像基本上符合傭兵們記憶中那個商販的外貌。
順著這條情報,賽諾調動了風紀官的力量,每個風紀官帶上一隊鍍金旅團,四處出擊,按圖索驥,終于在晚上十點左右,將那個商販逮了過來。
“名字。”審訊室里,賽諾冷肅地盯著那個商販,進行審訊,而王志純和派蒙則坐在旁邊旁聽。至于嫣朵拉?她還在從奧摩斯港的供水系統里匯聚的龐大情感記憶里進行數據挖掘呢。
“……蘇米拉。”商販咽了口唾沫。王志純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看起來不像是特別專業的特工。”王志純對著派蒙耳語道,“搞不好只是一個外圍。”
“性別。”
“男性。”
“年齡。”
“二十一。”
“為什么幫助境外勢力,危害祖國!”賽諾突然暴起,一拍桌子,厲聲喝道,嚇了派蒙一跳。
“噫!”蘇拉米本來還有點僥幸心理,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唬了一跳,差點心臟驟停,“等等,你說什么,我不懂,我從來沒有勾結愚人眾……”
“現在你承認勾結的是愚人眾了?”賽諾沒想到這個人這么不禁嚇,便興致缺缺地坐了回去,“交代你的上線,以及你陪同的那個人的一切信息,包括讓你做什么、去了哪里、在那里見面,必須全部說出來。如果被我知道有了隱瞞,后果你知道。”賽諾神情冷峻。
顯然,賽諾這位大風紀官的威名足夠顯赫,蘇拉米聞言顫抖了一下,但還想爭取一點權益,“大風紀官大人,我全都說的話,能不能給我減刑?”
“只要你交代的情報能讓我們抓到你的上線,那么你就只是被欺騙的須彌公民罷了,最多蹲半年,罰款十萬摩拉;如果沒有,那你就是愚人眾在須彌的間諜,按照至少三十年監禁處理。”賽諾自然是上道的。
“別別別,我全說,全說!”蘇米拉一點猶豫都不帶的,竹筒倒豆子一般地將自已知道的全都說了一遍,就連自已陪同引路的那個人的一些小習慣都說了出來,比如喜歡抱胳膊、用餐刀的時候十分靈巧,就像是手術刀一般。
當然,必不可少的是他的上線的聯絡方式,而且還是一個女性教令官。名字他不知道,長相也沒親眼見過——見面都是戴面具的,能知道這一點還是因為上線說話時那種喜歡咬文嚼字,強調嚴謹性的習慣,跟那些教令院的游學者沒差別。
不過在賽諾的引導下,蘇米拉還是盡可能的將更多細節說出來,包括上線的身高、身材、可能的年齡、發色、頭型等等。
“搞半天還是個平板小姑娘,可真是凄慘啊。”王志純輕笑兩聲,調笑道,不知不覺間,已經叒迫害了胡桃。
“正經一點。”賽諾無語地瞟了他一眼,但思想也不由得也跑了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