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島附近的一個小島礁上,王志純和派蒙以及嫣朵拉有些驚訝地看著面前三個人的狼吞虎咽。
因為看出來他們營養不良,恐吃油膩之物難以消化,所以王志純便沒有請他們吃烤肉。為了便于消化,他貼心地用念力將一條金槍魚的刺和寄生蟲挑出,將魚肉撕成魚泥,加上一些蘋果的細果丁,文火熬制半個小時,熬得軟香可口。
可惜王志成本人對食物并不依賴;派蒙吐了一路,食欲不振;嫣朵拉是純水精靈,只需要水里的思緒就能活下來,故此做飯的一方反而沒怎么吃,倒是饑腸轆轆的三個人大快朵頤。
“悠著點,別撐著了。反正食物對我來說并不難獲得,干脆我身上的就全都送給你們吧,大概夠你們吃上個十天半個月的。”王志純有些同情這三個人,都是爹生娘養的,餓成什么樣了,“作為交換,你們要回答我一些問題,不得有隱瞞。”
“謝謝您的恩德,我們兄弟感激不盡。”老大低頭感謝道,“請您問吧,只要是我們知道的,就一定會向您傾訴;即便不知道,我們也會想辦法為您打聽的。”
“好。像你們這樣饑餓的人多嗎?”王志純盤坐在石頭上,雙手撐膝,身體前傾,聚精會神地等待他們的回答。
“多得很。”老三將頭從碗里抬起來,“稻妻城里看不到,但是郊外到處都是,大部分人都選擇落草為寇,打劫維生。”
“難道種地不能維持口糧?”王志純皺眉。
“嗨,許多年輕人被天領奉行強征了過去,和海只島的反抗軍廝殺,勞力本來就不夠;而且天領奉行為了維持前線戰事需要,將農戶的收獲征收七成,然后那些手腳不干凈的混蛋又多收一些,怎么能活得下去?”老大說到這,眼里流下淚水。
“我的父親為了守住口糧,被打斷了腿,無法耕種,我和母親沒日沒夜地耕種、挖野菜,想要生存下去,結果我的母親卻被毒蟲咬到,就死了!我的父親不想拖累我,那天,我只是出去刨一些野菜,回來的時候,我的父親就,就投井了!嗚……”
這個面對詭異的事物,將兩位義弟踢開,自己獨自沖鋒的干瘦青年,談起家里的慘狀,忍不住嚎啕大哭。
那兩位義弟也泫然涕下,顯然他們的故事也充滿了悲劇和苦痛。
派蒙聽到這樣的慘劇,忍不住淚水流了下來;嫣朵拉被悲傷的情緒感染,整只純水精靈都被苦味渲染。王志純雖然受益于祖國的發展,從來沒有經歷過饑饉之憂,但聞言也不得不揚起頭顱,喟然而嘆。
“那……糧價如何?”王志純心里已經有了大致的區間,但還是問了一句。
“不知道,我們已經沒資格去糧店買糧吃了。”老二哽咽著回答道,越說越覺得生活沒有了盼頭,絕望愈發充斥心間。
王志純為他們的處境憂傷之余,不由得對那個胡作非為的神明感到憤怒。見識過璃月的富庶,蒙德的悠閑,還有納西妲的仁善后,王志純已經很難想象,居然會有一個神明,能容忍子民的饑饉。
但遺憾的是,現在的王志純連為了這些人提刀上洛的自由都沒了。一旦讓博士將禁忌知識拿來充作他的人造神明的神識素材,到時候稻妻的人們將會面臨一個能散播深淵的瘋神,此危害性比饑餓更大、更深遠。
所以,他必須盡量保持和雷電將軍的正常溝通渠道,交惡不是此時該做的事情。兩虎相斗,兩敗俱傷,漁翁得利,這并不是一個好的結果。
“那幕府軍和反抗軍的戰線到哪了?”王志純沉默了一下,提到另一個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