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海邊的懸崖下,王志純用念力挪開幾塊被擺在一起的石頭,露出了下方剛剛被翻過的沙土。然后從沙土里挖掘出一個瓦罐。
將賬本取出后,派蒙往瓦罐里看了一眼,然后遺憾地搖了搖頭。
“派蒙,怎么了?”嫣朵拉疑惑地問道。
“嗨,她肯定是想看一看里面有沒有摩拉。”王志純一邊和韋爾納翻賬本,一邊隨意說道。
“還是志純了解我,嘿嘿。”派蒙一點不好意思的感覺都沒有,“我還以為那家伙順手將摩拉藏在這里了,能賺個外快。”
“拉倒吧,摩拉還能亂藏?”王志純翻個白眼,“就算是有,也是要還回商會的。畢竟那些商人才最需要這些摩拉來應急。”
“誒嘿!”
“沒錯,就是這個。”韋爾納看著那些熟悉的記錄,“每一筆的數額都對得上!”
“好,那我們就把這個賬本交給久利須。”王志純將賬本拿過來,想了想,又遞給了韋爾納,“你一起去。”
“我?我還沒有做好去見久利須的心理準備……”韋爾納猶猶豫豫,但王志純直接拽著他就走了。臨走時,他特意將現場恢復原樣,在那幾塊石頭底下將高爆手雷壓好。只要一挪開,就會觸發,延時三秒爆炸,埋的位置都是王志純精推演過的。
到了萬國商會的時候正好慶次郎正在萬國商會催交貨。韋爾納見到慶次郎,直接一個急剎,“等等,我不能讓慶次郎知道我反水的事情,不然他會報復我的……”
“不要妄想自已可以兩不得罪了。”王志純壓低嗓子,試圖讓自已的聲音聽起來更瘆人一點,“沒有實力的墻頭草只有一個下場,就是被徹底地清算,不是嗎?再說了,我已經給你鋪好了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呼……好!那我上了!”韋爾納給自已打了一次雞血,而且不知道為什么,現在他突然有一種想和一切委屈爆了的沖動,“溫妮莎大人、巴巴托斯大人保佑,我要來一次抗爭了!慶次郎!我曹尼瑪!”
嗷的一嗓子,給王志純都看傻了,他沒想到這個懦弱的人居然觸底反彈,直接杠上去了。正在壓力久利須和一個金發馬尾的蒙德男子的慶次郎也一愣,誰啊,居然敢這么罵自已?而且聲音怎么這么熟悉?
久利須和那個男子也有些驚訝,“韋爾納?”
“久利須,哈里森,這家伙將稅率報高了,然后將多余的晶化骨髓再讓我倒賣,將錢賺到自已的腰包里!”韋爾納直接縱了上來,“我就是證人,而且證據在此,鐵證如山!”
說完,他直接將那個賬本塞到久利須的手里。“什么?居然是這樣?”久利須震驚不已,他看向在韋爾納背后的王志純三人,見他們點點頭,剩下的一絲懷疑頓時消失。
“韋爾納,你……”哈里森感覺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他之前曾經想以同鄉的名義說服韋爾納不要抬價,但鬧得不歡而散。今天這家伙又為什么這樣反常?但這不重要,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慶次郎,你算計我們!”
“這,我,”慶次郎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震驚到了,他又驚又怒地看向韋爾納,正要開口,“慶次郎,我猜你的下一句話是:‘你是從哪里找到的賬本?’!”
“你從哪里找到的……!”慶次郎頓時大驚失色,看向了先他一步說出他將要出口的話的王志純。等等,這人好眼熟,不是毆打韋爾納的那個家伙嗎?
“是你!”
“是你!呃!”慶次郎臉色變白,自已的想法居然在此人面前袒露無疑?
“慶次郎,你已經機關算盡了!”王志純眉眼凌厲,左腳前邁,做了一個弓步,上半身和地面45度傾斜,左手劍指指向了慶次郎,右手握拳收于腰側。如此反常識的動作,宛如一尊雕像一樣,帶給慶次郎難以言喻的壓迫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