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山坡上,一絲特殊的水元素痕跡被鹿野苑平藏發現。“感覺有點類似水史萊姆……”他如此尋思,將這條線索記下,然后手中匯聚一團風,將這片現場破壞,才揚長離去。
他向天領奉行寫了一份報告,以現場被數千人踐踏為理由,說明自已無法追查到確切的真兇。
“哼!”天領奉行、九條家的家主,九條孝行將這份報告拍在案上,“終究是乳臭未干的小子,辦不了大事。把鐮治喊來。”
過了一會兒,一個戴著眼鏡,身材倒不算瘦弱的青年來到了九條孝行的屋中。不過,他看上去倒是有點魂不守舍。這個人就是九條孝行的二兒子,九條鐮治。
九條孝行有兩個兒子,一個義女,兩個兒子,大的叫九條政仁,正在前線擔任軍職,本來是幕府軍的大將,但是因為作戰不利,被義女九條裟羅替代;小的便是面前的九條鐮治。
“鐮治,你看看你現在像什么話!既不練劍道,也不習政務兵法,整天就跑到奉行所那里詢問柊家父女的消息,到底我是你爹,還是柊慎介是你爹?”九條孝行一看自已兒子這個樣,就氣不打一處來。
“父、父親……”九條鐮治被父親嚇得一抖。九條孝行在對外不做人的同時,對子嗣也是十分嚴苛,子女對他都十分敬畏。
“現在有一件事,要你去辦。”九條孝行見此,也不再多糾纏,把簡報和鹿野院平藏的匯報往前一推,“現在糧倉被劫,預計損失的量足以供給前線半月之多。你去審訊那些流民,把糧食收回來。”
“父親,流民乞丐足有上萬,有數千人搶了糧,那藏匿起來,再相互掩護,也沒辦法找啊。”九條鐮治有些為難。
“呵,隨便抓住幾個人,各種酷刑用上,就是沒干過的事都要招了,何況供出搶糧的人呢?”九條孝行嗤笑一聲,“你以后要輔佐政仁,保證九條家的地位,就必須學會狠,不要做婦人之仁。去吧,借這個機會好好鍛煉一下。”
“要不,就算了?”九條鐮治試探著說道,“那些流民如果不是餓到不行了,恐怕也不會去搶糧。反正就一點糧食而已……”
“嘭!”九條孝行氣得一拍桌子,“敢去搶軍糧,本身就是悖逆之舉,不將他們殺死正法已經是開恩,你居然連贓物都不奪回了?這樣的話,幕府的威嚴何在?大御所的威嚴何在?”
九條鐮治一縮脖子,“父親,我錯了,我錯了!我這就去奪回糧食!”
于是,點齊了數百同心、與力,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朝著稻妻城的郊外走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