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分數出來的那天,
楚爸爸緊張的在后院打高爾夫,握著球桿的手都抖,不停朝樓上喊:“小葉!出來沒有?你再看看!”
“沒有,還在刷新。”
“怎么刷這么慢!哎呀,肯定沒問題.....”
分數出來,
他如愿以償的考上海科大。
楚爸爸搬了兩箱茅臺,帶他回西北城市辦完謝師宴。
從高一到研二,滿打滿算,近十年。
楚爸爸跟葉檀清像父子一樣相處近十年。
停止資助
床尾,葉檀清難受的低下頭,不斷深呼吸。
抬手摸到自己空蕩蕩的心臟處。
楚爸爸跟他早就不是單純資助的關系了,他們跟親人沒有任何差別。
是葉檀清的第二個爸爸。
哪怕前世沒有楚楓跟他的糾葛,
楚爸爸也是葉檀清最親近、最尊敬的長輩。
之前跟楚楓吵架的時候,楚楓用恩情一直說一直說,葉檀清就也說了氣話,說他要停止資助,卡里有錢是楚爸爸給的,有記賬,都還給楚楓。
但根本不是錢的問題!
錢能還,楚爸爸等在校門外流的汗怎么還?
怎、么、還。
葉檀清跟楚家這父子倆的牽絆,從來都不是錢吧。
剛才楚爸爸喊那句——
“小葉,你不要你楚叔了?”
葉檀清真是,真是差一點眼淚下來。
唯一讓他感受過長輩和親情的人,就是胖胖圓圓、身上經常帶著點煙酒異味的楚爸爸,是爸爸的樣子。
葉檀清就像舍不得楚楓那樣,舍不得楚爸爸。
再舍不得,也得走的。
打開行李箱,把能留下的東西都留下了。
手表,擺件兒,香爐。
他只帶了幾件衣服和書籍,打包裝起來,合上行李箱。
安裝著智能燈帶的書柜,像平時一樣安靜待在床尾,葉檀清也坐在床尾,眸色死寂的,看飄動的窗簾,看書柜。
看屋子里他沒資格帶走的一切。
沒有家的失落感,在這一刻到達頂峰。
找不到活著的意義在哪兒。
重生一次的意義又在哪兒。
想要擁有什么的葉檀清,好難擁有。
頃刻間,
就被打回原形。
與此同時。
隔壁楚楓的房間。
趴在床上的人,臉頰側著枕在手臂上,手邊放著一只剛接通電話的手機。
楚楓表情是呆木的
葉檀清要走,停止資助。
真要跟他們劃清界限。
電話里,楚爸爸已經開始砸東西了,怒吼著說今夜就要來學校把楚楓綁樹上抽,要壓著楚楓跟葉檀清道歉。
楚爸爸認為,一定是楚楓在宿舍欺負人。
“——你就是個混賬東西!自己不好好學還不叫人家小葉學,他住宿舍是礙著你什么事兒,你非得把人攆走,那么大的宿舍住不下你?你沒去之前人小葉住的好好的,學的好好的。”
“早知道你是奔著攪和他去的,我都不讓你跟他住!想著你能學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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