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親沈承霖。
幾個字傳到楚楓耳朵里,伴隨著路上呼嘯而過的車輛。
“誰跟你說的?沈承霖嗎。”楚楓有點驚訝。
因為這事兒剛發生還不到倆小時。
“......”
漱口,擦嘴。
當葉檀清重新回到副駕駛,灌了幾口冰水之后,情緒稍稍穩定,或者說是暫時能控制住,冷水可以讓人頭腦清醒。
那句話他說一遍就夠了,不會說第二遍。
因為楚楓親或者不親都是楚楓的自由。
車輛重新起步。
“不是你看見的那樣,照片你懂的,錯位,”楚楓煩躁的皺著眉,轉頭看看葉檀清那副被戴綠帽兒了的死樣子,“我跟沈承霖什么都沒有。”
葉檀清冷沉的扭頭盯著窗外,窗戶反光能看到楚楓側臉。
他平靜的回:“嗯,錯位。”
如果嘴唇接觸是錯位,那擁抱時楚楓放在沈承霖后腰的手,攥著沈承霖衣服的指尖,又怎么說。
那些也是錯位么。
“你把照片拿給我看看,都誰發的帖子我待會兒就打電話下了,不下我發律師函,純造謠、純純造謠。”
楚楓也不知道一股心虛的感覺從何而來。
興許是葉檀清泛紅的眼睛讓他
嘖,無妄之災。
這就是無妄之災!
“...看什么,還要回味么。”葉檀清收斂過情緒,但語氣還是哀怨到冷漠,平時語調就冷,現在都僵硬到凝固了。
楚楓笑了:“回味?我回味什么,沈承霖那一身臭汗嗎。”
惡都惡心死了,到家就洗澡。
用不上回味這個詞兒。
“你抱他。”葉檀清說。
楚楓:“是他抱我!”
“你給它抱。”葉檀清已經把沈承霖歸類到畜生了。
雖然這樣有些不禮貌,但他不想禮貌。
“......”
小小的車廂里逐漸蔓延火氣,就像切開了的檸檬片被放在炭火上炙烤,滋滋冒著蒸發的水汽。
葉檀清聞見的全是酸苦。
楚楓除了酸味兒,還能品出一點點甜。
楚楓撓撓臉頰:“干嘛,你吃醋啊。”
問話的語氣漫不經心。
“...不敢。”葉檀清盯著窗外回。
他落在膝蓋處的指尖還在輕顫,軀體化的余威還沒結束。
致使這會兒絲毫不敢細想照片里的畫面。
多想一會兒就要瘋。
楚楓也是不理解,嘶了一下:“吃醋有什么不敢的?你活的真謹慎。”
能吃多吃,最好經常吃。
有危機感才有競爭欲。
微觀經濟學的講師就這么說的。
楚楓沾沾自喜。
吃醋。
嘿。
“......”
人類的悲喜并不相通。
能聽出來,楚楓目前為止心情不錯。
但葉檀清真的沒有心情,沒心情再跟楚楓談笑風生。
這可能對楚楓來說只是一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