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啊。
“......”
拉扯。
又是拉扯。
雙方都在揣著明白裝糊涂。
溫小年垂眼,扯刑睿懷里的紙袋。
“沒什么,我說你介意多一個或少一個我這樣的普通朋友?你應該.....不介意,東西給我吧,我要回宿舍了。”
就,當朋友挺好。
曖昧會受傷。
“...沒錯!我當然不介意普通朋友,所以你什么意思,愛而不得就打算不跟我來往了,是嗎?普通朋友都做不成,你對我用情很深吶。”刑睿還按著黑色玫紅色花紋的包裝紙袋。
就不給溫小年。
“......”
刑睿到底想干什么?
溫小年不是沒表白過,鼓起勇氣表白的下場是刑睿走了。
現在又跑來反復的問問問。
是想等他再次表白然后嘲諷一下?
很沒必要。
溫小年心一硬:“沒有,睿哥,你就當我上回是隨口說說吧,你知道我是畫漫畫的,總得創造劇情,就,我們搞創作的容易腦子來戲了戲精附體,習慣就好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刑睿:“......”
“我也真的沒到用情很深的地步,你想多了,”溫小年說,他抬眸跟刑睿對視,抱歉的誠懇笑了笑,“我不是說過嗎,你...你這個外貌和性格,其實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喜歡大江那樣的,溫柔斯文一點。”
刑睿:“......”
刑睿冷笑:“別扯,你剪了頭發,跟我說要進海防駐隊,每天練體能到現在,這些也是戲精附體的一時興起?”
不是吧,溫小年。
沒有戲精真干。
否認什么?
“沒,我爸有軍旅夢,我媽想讓我鍛煉身體,嗐其實我沒必要跟你自證什么,呃,睿哥,”溫小年想了想,說,“我要真喜歡你,你又不可能喜歡我,你這么打聽我的感情有什么意思呢,所以,你就別逗我了,也不用把那天的事放心上。”
溫小年:“我保證,我們只是同學。”
“......”
沉默。
沒話講。
刑睿今天才發現溫小年挺機靈。
說話真是滴水不漏。
很難反駁。
他松開手臂,禮袋被溫小年從他懷里扯走。
回學校的路燈下。
“哥,我先走啦,剛好散散步。”溫小年說完拎著禮袋轉身,走在馬路邊。
“......”
刑睿騎著單車,車速不快。
他皺眉跟著走路的人。
目光一直反復糾結、矛盾、琢磨不透的來回切換,最終凝聚成一股連他自已也說不清楚的悶火。
就感覺——
他是不是又被溫小年玩兒了?
操,明明他是被暗戀的。
怎么他這么被動!
刑睿出聲:“溫小年!”
“啊?睿哥,你還有事嗎。”溫小年拎著袋子回頭,其實后背早感覺到刑睿一直在看他。
溫小年在緊張。
刑睿:“坐上來,我帶你。”
“——行啊,謝謝睿哥。”溫小年沒拒絕。
因為不想再多說話。
早點回吧。
他騎到后座上懷里抱著禮物。
刑睿臉色是沉的,下頜線緊繃:“你他媽就是逗狗呢,天秤座吧。”
“昂?”溫小年被問的一愣,反應過來有點驚訝,“你還會關注星座嗎,其實,星座那都不準......”
刑睿:“是不是天秤?”
有段時間陳豆花迷上星座擇偶了。
大江天天研究星座內容。
大江原話是:天秤座生性愛自由,天生愛訓狗,能做到智商情商雙高,訓狗于無形,碰上天秤座你玩曖昧可以,別動真心,否則能被天秤折磨死,忽冷忽熱的反復拿捏你,純搞心態,你還找不出理由怪罪她,想想都太嚇人了。
大江當時咋呼的厲害。
所以刑睿記得。
“....是。”溫小年認。
是天秤座啊。
那咋了。
“......”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