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冬天格外冷。
不知道是不是楚楓嬌氣了,反正臘月二十五回家這天,剛出門讓寒氣一撲,就開始阿嚏阿嚏,鼻涕流了好幾遍,紙巾都用了半包,他裹著米白色針織衫窩在副駕駛,看著困的不行。
“好點了么。”葉檀清開門上車,單手拎著貓包,另一只手提著黑色的大旅行包,里面裝著他倆的換洗衣裳。
楚楓咳嗽兩聲:“鼻子不透氣,腦袋也重。”
“感冒了,”葉檀清把貓包和旅行包都放后座,扭回身用掌心探楚楓額頭,“不燙。”
楚楓把他手腕拽下來:“剛在家不是量過嗎,沒發燒,就感冒。”
“我就說在陽臺不可以......”葉檀清抿了抿唇,也怪自已沒堅持抵抗,很難抵抗吧,“待會兒到家,再吃一遍藥。”
楚楓笑了一下:“你下次晾衣服能不能把自已衣服穿好。”
腰上裹個浴巾站在陽臺晾衣服。
那腹肌淌著水珠,讓坐在沙發里玩平板的楚楓一眼就看見了。
看見了不得過去蹭蹭摸摸?
摸出火氣了誰能管地方。
全程站著,鬧到凌晨。
后來是騎在葉檀清腰上被抱進浴室的。
早上睡醒第一件事是拖地板,一路的水漬不知道是不是濕衣服沒擰干,滴滴啦啦的,臟兮兮。
“還笑,不難受么,”葉檀清把保溫杯遞給他,里面泡著感冒顆粒,“到家后,我跟你爸聊天,你上樓睡覺。”
楚楓接過來捧在手里,手指在陽光下白到近乎透明:“他應該不會罵你,你就按我教的說,裝可憐。”
今天正巧碰上楚楓重感冒。
裝可憐的威力翻倍!
“......”
車子正在往家開的路上。
楚楓手機響了,是溫小年打來的視頻通話。
“哎?”楚楓接起來,手腕支著對著自已的臉,黑色發縷蓬松亂翹,今天沒搞發型,穿著針織衫整個人都懶洋洋的。
溫小年在爸媽家里,剛放寒假就回家了。
回家過年。
這會兒坐在客廳,旁邊是楚楓給他寄的年貨一大堆,金字大紅色的禮盒,看著很喜慶。
溫小年:“哥!你們開車干嘛去?”
“回家啊,回家陪我爸過年,”楚楓跟他閑聊著,鏡頭翻轉,對著開車的葉檀清,又晃到后座貓包上,“看看,拖家帶口的。”
溫小年跟小貓打招呼:“嗨小咪,咪咪有沒有想我?給你買的鯡魚罐頭愛吃嗎?”
“?”楚楓想起來,“那罐頭你買的?我靠,次臥臭了三天!”
熏的楚楓一天沒吃下飯。
這會兒想起來還干噦。
溫小年疑惑:“什么臭三天?刑睿說他在海邊長大他最懂什么魚好吃,推薦我買的鯡魚罐頭,還說人也可以吃,很下飯。”
“你又聽他的!那狗玩意兒把我當日本人整,不行,你等我下次見他的,哼,家里還有三罐我給他留著。”楚楓把手機懟臉上,因為要拽紙巾擦鼻涕。
“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我真以為那個魚好吃呢.....”溫小年正道歉忽然眼神一亮,喊著,“停!你你你你...手機,往下挪一點。”
楚楓擦鼻涕,腔調懶洋洋的不耐煩:“干嘛?”
“挪,往左邊一點。”溫小年眼睛都睜圓了盯著看。
楚楓脖頸左邊。
有吻痕。
好紅。
“......”
旁邊開車的葉檀清扭頭。
面不改色的伸手,把楚楓手機拿過來切成語音通話,再放到楚楓腿上,他說:“這樣聊,你就不用手舉著。”
“對哦,謝謝你,”楚楓傻呵呵的笑,重感冒腦袋轉的慢,接著跟溫小年說話,“有什么好看的,沒見過?”
溫小年咂嘴:“哎呀....真的沒見過啊,你以前都貼創可貼,今天回家不貼嗎,就這么.....啊?”
“不貼,人之常情。”楚楓故意沒貼。
他跟葉檀清都出柜了不想貼。
就給他爸看見,加深認知。
他跟葉檀清是情侶關系。
不想藏著。
溫小年嘿嘿笑:“...嘿嘿,我沒看出來葉哥還挺火熱,你倆搞的很....很火熱,是吧。”
“刑睿搞你不火熱?”楚楓的嘴,是毒。
溫小年:“!”
表演了一個當場紅溫!
溫小年急了,磕磕巴巴否認:“沒有!我跟刑睿沒有,我跟刑睿就是好朋友好哥們兒,你別亂說!”
“真沒有?”楚楓不信,“我記得哪次打電話正趕上你倆火熱,叫的跟....那什么一樣。”